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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豈是幾個(gè)酒囊飯袋就可以輕易推翻?就算太后死了,他們也可以扶植另一個(gè)太后,與他們做對,無異于自尋死路!你現(xiàn)在被段衡三言兩語欺騙,愿意,愿意......可江伯伯怎么辦?”
“那你呢?”
看到侯燕嬌一愣,江玉卿抿唇,還是將話補(bǔ)完,“你難道不是為了世子才做這些的嗎?”
“我......”
“你從來最是離經(jīng)叛道,就算在伯父伯母面前保持地再得體,到了私下,都是最不愿意守規(guī)矩的人。錦王一脈遠(yuǎn)離政務(wù),你卻主動(dòng)投靠丞相。我想不到除了世子以外,還有什么能讓你自愿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侯燕嬌,別為你的所作所為找尋借口。我相信段衡,自然就相信他能保護(hù)好我們?!?
“......”侯燕嬌摸著肚子的手用力,手掌下的血管跳動(dòng)著回應(yīng)。
這是趙潛與她的孩子啊......
她有了力氣,慌亂道:“不,與趙潛無關(guān)......是我自己要做這些的!同樣是趙家血脈,憑什么他們就可以對趙潛頤指氣使,不屑一顧?!趙潛那么聰明,他做什么都好,卻只能窩在那小小的房間里雕幾根木頭,連生病都沒有人知道......公公婆婆不疼他,我來疼。還有我們的孩子,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也被人唾棄,處處低人一頭!我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jià)......”
“你是說,趙潛還不知道你做了這些?你背著他用錦王世子的名義投靠丞相?”江玉卿簡直不可置信,她瞪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gè)陌生的故人,“侯燕嬌,你......”她很想質(zhì)問她,但看到侯燕嬌的肚子,江玉卿吐出一口濁氣,還是將剩下的話咽入腹中。
侯燕嬌還想說些什么,遠(yuǎn)處就傳來了幾聲模糊的叫喊。
她的神色軟化下來,重新戴上兜帽,臨走前,在江玉卿的耳邊留下了一句話。
江玉卿抬起頭,眼眸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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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公雞是指宮宇屋檐上的屋脊獸,長得特別好玩哈哈哈哈哈哈我給你們看圖片哈哈哈哈哈哈
呃,popo圖片會(huì)影響排版,所以我放在微博了,大家也可以自己去搜“騎鳳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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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衡和嚴(yán)心蘭有染。”
腳下的石磚越踩越軟,重復(fù)的宮門漸次靠近,出宮的路好像沒有盡頭。
江玉卿雙手交握置于小腹前,挺直的脊背讓人無法探知她內(nèi)心的彷徨。
一定是聽錯(cuò)了。
子觀和嚴(yán)小姐......怎么可能呢。
子觀對她的心意,她從未懷疑過。
嚴(yán)小姐肯定是丞相一派的人。
這樣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兩個(gè)人,嬌嬌卻說他們有染。
踢到凸起的石板,她踉蹌,眼前的景象糊成一片,又在最后時(shí)刻被扶住。
江玉卿額畔的鬢發(fā)紛紛落下,段衡替她挽到耳后,順勢攬住纖腰。
“抱歉,來晚了?!?
“沒事。你那邊如何?”
她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放松,抬起頭,素手滑入他等待的大掌。
“極好?!倍魏馕站o手里的溫暖,與她慢慢往前走去。
他并非外戚,不可入后宮,剛才候在了另外的地方,所以來得晚了些。
既然子觀說了“極好”,那肯定是很順利的。
江玉卿微笑,沒有說話,柔面微側(cè),輕輕將頭放在了他寬厚的肩上。
官服下墊了層薄棉,裹著他的體溫,柔軟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