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年和俞氏雙雙愣住了。
江意推開座椅,施施然起身。
蘇錦年回過神來,神色變了變,有些慍怒地看著她的背影揚(yáng)長而去。可偏偏眼下不是與她撕破臉皮的時候。
江意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的蘇家雖然不把她當(dāng)回事,但是卻不敢徹底得罪她。
她父兄即便久未回朝,可鎮(zhèn)西侯府還在,她江家還沒倒!
又過了兩日,蕭嬤嬤稱病。江意信守承諾,放她離去。
嬤嬤生病,蘇家一般會準(zhǔn)其回家休養(yǎng),以免在這家宅里過了病氣。因而俞氏也只是過問了兩句,便放任了此事。
蕭嬤嬤前腳剛收拾東西一走,倏而窗邊輕微一響。
江意回眸,見那只狗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
白天的時候看,它周身毛色呈黑白分布,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又炯炯有神,全然與正常的狗毫無差別。
盡管只見了兩次,江意卻像老友一般與它寒暄,“你出去溜達(dá)一圈兒回來了?”
老狗神色滄桑,吁了一口氣道:“回來了?!?
江意道:“看來過程不怎么愉快?!?
狗一腿蹦下窗欞,一瘸一拐地找個軟和的地方坐著,眼巴巴地看著江意道:“我渴了?!?
江意轉(zhuǎn)身給它倒了一杯水,邊道:“你非血肉之軀,我以為你是不需要吃喝的。”
狗道:“確實(shí)不需要,但我這身體卻要儲存一定的水分來給機(jī)體降溫。”
江意遞了一杯水與它。
它伸了狗爪來捧著灌下,又道:“你把自己的把柄給別人揣著,就這么放她走了?”
江意道:“毀尸滅跡都是她和她兒子干的,我放她走又何妨。她兒子是個賭徒,就是給再多的金銀財寶也不夠敗的,這一去,又能逍遙得了幾天呢?!?
狗道:“嘖,徹底毀掉一個賭徒的最好辦法就是先給他許多的錢。等沒錢再賭的時候,他怕是就要六親不認(rèn)了??扇f一以后他走投無路又回來威脅你呢?”
江意:“那他一定是迫不及待想投胎了?!?
隨后江意和狗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屋子里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江意先開口:“出去打探到你想要的這個時代的情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