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躺在地上沒起來,大師這回沒有看她,埋頭掃落葉。
過了一會兒,江澄還是沒動,大師掃地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他抬頭了。在他的目光下,江澄咕嚕咕嚕的從她的位置滾向大師的位置,最后滾到了他的掃帚邊上,整個人大字型躺在那不動了。像個皮球。
大師轉(zhuǎn)個身,去其他地方掃,江澄就鼓著臉頰咕嚕咕嚕滾過去,活像個惹人煩的尾巴,扎的馬尾都給滾散了,頭發(fā)上插了好幾片葉子。
如此再三,大師站在那俯視她,一手抬起豎在胸前念了句佛號,然后以一種十分慈悲平和博愛眾生的語氣說:“邪煞之氣滯留血脈之中,若不用這種方法完全祛除,過不了多久,你身體內(nèi)的血液就會凝結(jié)成塊,到時,你的血會想利刃劃開皮肉,將這具身體切成肉塊?!?
在這種棒讀的語氣中,畫面感油然而生,躺尸狀的江澄麻溜的爬起來繼續(xù)去做動作了。擺好姿勢她還嚴(yán)肅的扭頭問大師:“大師,看我這個姿勢標(biāo)準(zhǔn)嗎?”
大師很滿意她的態(tài)度,如實搖頭道:“不標(biāo)準(zhǔn)?!?
江澄:“……”
江澄:“大師,我現(xiàn)在其實有點方,你說我會不會死?。俊?
大師:“自然不會。”
江澄:“呼,嚇?biāo)牢遥〈髱熌阒v的和恐怖片似得,難道是在嚇我?出家人,故意嚇人不好吧?!?
大師:“我說過了,只是血液會化成利刃割破血肉變成幾塊而已,不會死?!?
江澄:“那有差嗎!”
江澄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往地上一坐,十分興奮的說:“大師,那什么邪煞之氣是咱們那個啥的時候弄到我身上的,不然咱們再來一次?你把那啥吸回去?我完全不介意的!”江澄一副只要大師點頭立馬就能脫褲子的表情。
大師念了一聲佛號,拖著掃帚走過來,樸實的掃帚此刻在江澄眼里就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刀。
江澄暗道玩笑開過頭,大師不喜歡有顏色的玩笑,這回藥丸!臉上干笑著道:“我開玩笑的啊哈哈~大師你別激動~”
——
殊妄小和尚晚上依舊來接江澄,沒聽見聲響,不由問道:“江澄姐姐?”
“我在這?!苯斡袣鉄o力的說。
“我被你師傅埋在落葉堆里出不來了,快來幫忙把我拉出來。”江澄也不想每次都丟人的對殊妄小和尚說自己又被怎么樣了,但是沒辦法,大師真是個正直的boy。
不能撩?。?
不能撩你還那么萌!可惡!
殊妄小和尚噗嗤一聲笑了,捂著嘴將腦袋扭到一邊,過了一會兒才轉(zhuǎn)回來若無其事的說:“稍等片刻,我這就幫江澄姐姐出來?!?
第三天,江澄一步三搖,一副用腰過度的腎虧樣,來到古杏樹下。她發(fā)現(xiàn)那只黑貓今天又來了,還帶來了另一個和尚。
江澄知道了那只會用松塔砸人的黑貓叫白雪,雌雄不明。新來的和尚是白雪的主人,上云寺住持殊印,就是那個喜歡收徒弟收了幾百個,全派出去歷練至今都沒幾個能回來的。
這位上云寺主持,同樣看不出年齡,瞇著眼睛笑的極為和善。江澄鑒定,鐵定切開是黑的。
關(guān)于這位笑瞇瞇眼住持來這里是做什么的,他用行動表示了自己來這里就是來喝茶賞杏樹的,并沒有其他的事。
江澄在左邊苦逼的艱難的保持奇怪的姿勢,時不時來個自由落體,青燈大師在右邊掃落葉,不聞外物,笑瞇瞇眼住持在中間,端著一壺茶喝茶。
中間青燈大師有事離開,這里就只剩下殊印和江澄以及一只黑貓。
殊印轉(zhuǎn)向江澄,突然開口問道:“江姑娘對青燈師叔,可報有男女之情?”
江澄啪嗒一聲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