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盛,佛光璀璨,幾乎快要刺透江澄的魔氣被這忽然出現(xiàn)的佛光化去,連那兩個追著江澄的魔修都受到波及,不得不退后以躲避這強盛的金光,等到金光散去,兩個追過來的魔修發(fā)現(xiàn)他們追著的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不用追了,主子說了暫時不能傷她性命。”兩個魔修身后現(xiàn)出一道修長的身影,戴著黑色的帷帽,只露出半張俊朗的臉。
“是,聞人大人。”兩個魔修束手行禮。
發(fā)現(xiàn)身后并沒有魔修追著的江澄覺得略奇怪,看這伙魔修殺人滅口的架勢,怎么也不該就這么放過她這個漏網(wǎng)之魚啊,怎么可能會就讓她這么簡簡單單的逃了。
他們這群前來查探情況卻正好被魔修包了餃子的倒霉修士,也就只逃出來了她一個,師傅與師兄,還有容塵山派的幾位修士都制造混亂來掩護她,后來就連那個之前與容塵山派相看兩厭的萬城山門修士,都主動替她清理了不少魔修。而江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那個肩負著傳消息使命的人,靠著眾位前輩的掩護和青燈大師加持的外掛,一路順利的逃了出來。
說不感動自然是假的,這群人之前吵吵鬧鬧,她差點以為會窩里反,結(jié)果事到臨頭才發(fā)現(xiàn),這群修士們有著一種共同的覺悟,那就是沒敵人時搞內(nèi)訌,有敵人時一致對外。
江澄想著這群有點可愛的修士們,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向花原,她得搬救兵去,說不定還能救下幾個,還有那智障魔修說了接下來還會屠殺另外幾個宗門的消息,她也得趕快把消息帶回去。
“江澄!”
江澄隱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回眸一看,卻見自家二師兄一臉寒霜的在她身后追趕上來,“江澄,你不是在撫花宗的花原嗎,怎么會在這里?”
“二師兄?此事說來話長,我就先不多說了,我要先趕去花原搬救兵,師父和師兄還在魔修手里茍延殘喘呢,說不定馬上就要掛了!”江澄。
“等等!”燕扶蘇一手拽住江澄:“你先聽我說,虞柯去魔域走了一趟,帶回來一個消息,他說魔偶的出現(xiàn)還有現(xiàn)在的魔修屠殺修士都是前任魔主澹流做的,并且他還在醞釀一個更加可怕的災難?!?
“啊,所以呢?前任魔主澹流我又不認識?!?
燕扶蘇神情晦暗,“虞柯說讓他帶消息回來的那個人說,澹流,就是我們二師伯,謝椿懷?!?
江澄:“……”
燕扶蘇:“我不想相信?!?
江澄:“我也不信?!?
燕扶蘇:“但是,說這話的人是現(xiàn)任魔主隗虛?!?
江澄:“所以呢,隗虛又是哪位,我不認識他!不對,我見過他一次,那又怎么了!二師兄,現(xiàn)在我們時間很緊急,能一邊趕路一邊說嘛?”
燕扶蘇:“……也好?!?
兩人一同朝花原趕去,燕扶蘇繼續(xù)說,“虞柯說,前任魔主澹流控制了現(xiàn)任魔主隗虛,帶著眾魔修來到修真界屠殺了很多修士?!?
江澄:“確實,出塵山派已經(jīng)沒了,我和師傅師兄以及一群前輩去查探情況被魔修圍剿,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
燕扶蘇:“出塵山派被滅了!我為什么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江澄:“二師兄你的消息也很勁爆啊!二師伯是前任魔主澹流,還是他帶著魔修殺了這么多人,就算不太可能是真的,我還是覺得略心慌??!我家核桃可還在他那帶著呢,就二師伯那個老媽子一樣的性格,你說他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你還不如告訴我上云寺的青燈老祖也是個魔主呢!”
燕扶蘇:“青燈大師是不是做過魔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位給我們穿消息的現(xiàn)任魔主隗虛,他自稱是殊妄,噢,就是青燈大師的徒弟。”他說的平靜,可是長長的睫毛顫抖的厲害,將內(nèi)心的猶豫暴露無遺。
江澄直直的摔了下去,還好修士皮糙肉厚摔一下死不了,她足足跌在地上愣了好一會兒才火燒屁股似得從地上爬了起來,不可置信道:“說二師伯是前任魔主澹流就算了,現(xiàn)在又說現(xiàn)任魔主隗虛是殊妄!如果是真的,這個世界也太操蛋了吧!”
燕扶蘇一臉冷漠:“我只是告訴你我知道的消息,至于要不要相信……你相不相信我不管,但我不信。我從小入容塵山派,師傅根本不會照顧人,那時候都是二師伯關(guān)心我,教導我,那些關(guān)愛不可能是假的?!?
江澄再也冷靜不下來,她摸下頭發(fā)上沾著的草葉,深深吸氣,“這么可怕的事情你不相信,我當然也不相信?!?
燕扶蘇:“所以現(xiàn)在呢?”
“回花原?!苯蚊銖娎潇o下來,“不管真相如何,我的孩子,弟子都在那,我不可能就這么沒搞清楚情況的直接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如果二師伯確實是澹流,還做下了你說的這些壞事,我們更不能讓大家都處于危險中,如果他不是,那究竟是誰污蔑他又是什么目的,也要去查清楚,不能讓二師伯平白被誤會。他那人脾氣好的可怕,也不會跟人吵架,萬一被別有所圖的人污蔑,他都說不清,肯定會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