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原戰(zhàn)了一場的魔修和正道修士們在那道紅光相連后,就全都朝這邊趕了過來,如今各派老祖宗主還有一些精英弟子全都站在了幾位上云老祖身后,一下子就顯得人多勢眾了。但謝椿懷這邊也不差,一大群魔修縱使數(shù)量稍遜,但只要有謝椿懷在,正道修士再多人也沒用??!
這人一多,總算有了點大場面的感覺,江澄略略一掃,在魔修陣營這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許素齊,謝二師伯的徒弟之一,原來也是個魔修,但許青霜不在,也不是是不是出事了。再往正道修士那邊看,江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梅淞老祖身邊的鶴驚寒。
弟弟的表情實在太難看,好像馬上就要殺過來,江澄只能安撫的朝他笑笑。容塵山派那邊,江澄見到了大師伯連未行還有大師兄朱苑,以及三個甄師姐,他們幾個單獨站在一處,好似被孤立了一般??聪蛑x椿懷的目光格外復(fù)雜,看向她和師傅白苒冬的時候,又滿是擔憂。
正道修士那邊不知是誰先開口了,是一個江澄不認識的人物,但看那氣勢應(yīng)當?shù)匚徊坏?,他對站在魔修身前的謝椿懷道:“交出那修士!”
他指的是江澄。
“哦?眾位興師動眾來此,是為了我江澄師侄,只是,不知你們是來救她,還是想用她的神魂去安天柱呢?”謝椿懷笑道。
與先前說話那修士站在一道的另一個修士理所當然道:“身為正道修士,為天下蒼生獻身,難道不是應(yīng)該!”
謝椿懷微笑評價他道:“萬城山門的斐嗣老祖,果然一如既往的厚顏無恥?!?
江澄有點想給敵方boss鼓掌。
眼看他們又要開始嘴炮,江澄移開目光去看自家弟弟,正好看見青燈大師站在弟弟身邊,與他說些什么,并將小核桃交給了他。
江澄:大師你們又要搞什么事情!這么多人你們安安靜靜待在后面帶孩子不好嗎!
江澄眼睜睜的看著青燈大師走向前來,對眾人道:“我已經(jīng)知道前因后果,眾位老祖想讓江澄用神魂去安天柱,事關(guān)天下蒼生,無可厚非。”
“只是,我們是正道修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魔修一般逼迫別人,不然與魔修又有何意?!?
那萬城山門的斐嗣老祖陰陽怪氣道:“那不知上云老祖青燈大師有何高見哪?!?
青燈大師表情不動的道:“自然是問她自己的意愿?!?
斐嗣老祖哈哈一笑,看向江澄,“這位一定是愿意的吧,犧牲一人,和所有親朋好友一起去死,我想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需要再問了?!?
青燈大師并不理他,直接問與他隔了好幾米距離的江澄,“你想死嗎?”
江澄:“……”臥槽你這么問?有沒有一點技巧啊,難道不該問‘你是否愿意犧牲自己解救眾生啊’,這樣她才好回答‘我愿意’啊,你這么問,誰會沒事想死啊!
江澄:“誰沒事會想死,但……”
青燈大師道:“江修士不愿意,眾位道友也聽到了?!?
聽了青燈大師的話,那一張張神態(tài)各異的臉,在這種時候混作一堆,江澄看著竟然還有點不合時宜的好笑。于是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當即就有一人站了出來,不甚客氣的道:“這位江修士,怕是與青燈大師有些不為外人道的情誼,不然也不能讓青燈大師費盡心思為她說話?!?
“這事我也知曉,說什么斷情絕欲的得道佛修,我看不過徒有虛名?!?
“青燈大師,你們上云寺不是一貫愛把普渡眾生掛在嘴邊,怎么如今又不一樣了?!膘乘美献鎸⒛切└`竊私語聽在耳中,說起話來更加高傲得意,打鳴的公雞一樣昂首挺胸。
“眾生本就平等,不論是斐嗣老祖與一只靈獸,還是一群人和一個人,都是同樣的。既然一樣,如何非要權(quán)衡取舍。”青燈大師道。
斐嗣老祖被堵得臉色一變,又聽梅淞老祖身邊的鶴驚寒冷聲道:“可笑,人還在魔修手中,既然想讓人家去安天柱,說得再好聽又有何用,不如斐嗣老祖去將人救回來再說這些話。”
又被堵了一次,斐嗣老祖看上去好像想砍死自己己方這兩位不按常理出牌的隊友了。
謝椿懷悠然的看著正道修士撕逼,心神則一直關(guān)注著血河中越來越凝實的大門,默默的等待那一刻到來。
忽然間,天空中又來了一撥人,這一撥人既不在正道修士那一陣營站著,也不靠近魔修,就站在中間。這群人白衣白紗,打頭站著的那位手中還牢牢環(huán)著一位全身纏滿繃帶的奇怪修士。
江澄見到大徒弟站在那位世外仙宮的宮主身邊,被人家小心翼翼的呵護攙扶著,一副靠山很大的樣子,指了指她的位置,恢復(fù)了原本的聲音聽上去磁性又干脆,“塵如故,那位就是救了我一命的恩人,也是我?guī)煾担闳羰悄芫人坏阑厥劳庀蓪m,我就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