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廷沒回話,只拿起手機接了通電話,電梯里信號不是很好,他聽了一會兒后才將對方的話聽得連貫了些,淡道:“知道了,五分鐘后我過去。”
說完,他掛了電話,卻沒再看她。
時念歌這會兒站在電梯里,時隔這么多年,這真的是算她跟他之間最近的距離了,如果不算剛剛被他握住手腕的話。
她耳邊現(xiàn)在還回響著他今天上午在急救室門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刀子一樣的往她的身上戳心上戳。
她沒良心。
她命硬。
她活該。
對,她的確是活該。
反正已經(jīng)在電梯里了,她也不可能中途去作什么,干脆也就不說話。
直到電梯停到了十六層,秦司廷率先走了出去,她仍然站在電梯里不動,秦司廷頭也不回的扔下話:“時達集團的女總裁,渾身狼狽滿身是血甚至腿腳走路都不太方便,你如果打算就這么回公司讓人看見的話,我不攔你。”
時念歌頓了一下,想到公司里那些董事們虎視眈眈的眼神,估計看見她這副形象回公司,不管她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也會給她扣上一個不顧及公司形象的帽子。
秦司廷已經(jīng)走遠了,她遲疑了下才走出去,看見他走到那邊的診室門前后,一手向里推開了門,但是站在門前沒有直接進去,沒回頭看她,但的確是在等她。
導診臺的小護士發(fā)現(xiàn)了時念歌,正好奇的看著她的方向,以為是哪里來的患者,但是這人好像是跟秦司廷一起上來的,秦司廷站在那里的樣子又像是在等她,護士沒敢多問,也就站在導診臺里瞪著兩只眼睛好奇的望著時念歌。
時念歌先是猶豫遲疑,接著又因為小護士的眼神而有些不太自在,并不希望被個陌生人一直這樣盯著看,干脆也就快步走了過去,到了秦司廷身后,他直接將門向里徹底推開:“進。”
時念歌看了眼里面的診室。
上次她夜里在這里偶然聽見里面的對話,又向里邊看過幾眼的時候,里面就是這個樣子,干凈整潔。
兩個并排放在一起辦公桌上,桌上是背對著的兩臺電腦,放著幾個病例本,桌邊靠著窗臺的位置還有很多放在一起的資料或者什么,里面有一個小型的淺棕銫的布藝沙發(fā),還有一張黑銫的皮質(zhì)的診床,其他的也就是圍繞著墻角兩邊的很高的書柜,柜子里應該也都是醫(yī)院里的資料或者其他跟醫(yī)學相關(guān)的書籍。
秦司廷的確沒有因為家庭背景的關(guān)系在醫(yī)院里搞什么特例,他的診室跟其他省級專家的診室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