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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在打人,透透是挨打的那個,可偏偏卻是她哭得比較厲害,這算怎么回事呢?
辜橙橙也不知道。她只覺得好后悔好后悔,明明這一切都可以不必發(fā)生,明明這一切都是可以提前避免,要是她不抱有那種任憑一切自由發(fā)展的怠惰想法就好了,要是她早一點告訴別人透透居心不良,要是她早一點拋棄僥幸心理——
喉嚨里疼的像是快吐出來了。
她胡亂的往透透的身上打了幾下,癱坐在地上喘息。透透用包包死死地?fù)踔槪杏X到身上的巴掌停下來了,連忙爬起來想走。辜橙橙死命的扯著她衣角,空出來的手別扭的去掏自己塞在褲兜里的手機(jī):
“你別走!嗚嗚嗚你不能走……”
她哭花了臉,好不容易把手機(jī)掏出來卻死活按不準(zhǔn)通話鍵,就一邊拽著透透一邊抖著手翻通訊錄。即便是手機(jī)里存的電話不多,她也是翻了得有一兩分鐘才準(zhǔn)確的將電話撥出去。好在那邊很快接了:
“橙橙?”
辜橙橙哇哇大哭:
“嗚嗚嗚嗚……老板……是透透害的我抓著她呢,你快來……”
她不傻,知道在這件事上能幫上最大忙的人是鄭佑凡。什么法律啊她都不懂,但是老板肯定知道,老板什么都能辦到。她一面哭,一面死死抓著透透不松手,催著鄭佑凡快點來。好在鄭佑凡離得不遠(yuǎn),連忙問她在什么位置,抓著車鑰匙就要過來。
“嗚嗚……我在街角這個西巴客外面……”
也得虧辜橙橙還沒哭傻,還知道自己在哪兒。透透一聽就急了:怎么坦白了明明是想讓她幫自己說好話,誰知道這人當(dāng)場就打電話告狀?她心里慌的不行,用力在辜橙橙身上踹了一腳將她蹬開,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準(zhǔn)備跑路。辜橙橙被踹倒在地也顧不上疼,在地上滾了一圈撲過去抱她的腿:
“你別想跑!”
等鄭佑凡趕到了,看到的就是西巴客外面圍了一圈人最里頭吵吵嚷嚷的場景。他艱難的從人堆里擠進(jìn)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辜橙橙像個刺猬抱團(tuán)似的抱著透透的腿不撒手,而透透狼狽的坐在地上拼命推她,也顧不上遮臉了。他趕緊過去扶著辜橙橙的手:
“快起來,地上涼。”
辜橙橙蹭了一臉灰,臉都臟的黑了一個度,見到鄭佑凡的瞬間眼淚又下來了,抽噎著說:
“是她干的……她把裝修文件換了……嗚……”
鄭佑凡一聽就清楚了是怎么回事,本來他也快查到了。看這小姑娘小小一只死命抓著對方不松手、在地上滾成個小乞丐的樣子,鄭佑凡心都疼揪了,半扶半抱的把人托起來:
“嗯,我知道了。你先起來。”
辜橙橙抓著透透的衣角搖頭:
“不行,她想跑……”
鄭佑凡哄道:
“跑了也沒事,我報警了,她哪兒也去不了?!?
說著,他去捉她的手。辜橙橙折騰了這么久本來就沒力氣了,很輕松的就被抓住了手握在了手心。辜橙橙止不住哭:
“都是她干的……她要負(fù)責(zé)……”
鄭佑凡好聲好氣的哄她:
“不光要負(fù)責(zé),她這樣是違法的,我們送她去坐牢好不好?”
辜橙橙打了個哭嗝,點頭:
“好……”
透透滿臉驚懼。鄭佑凡報警了說明他手上已經(jīng)掌握了充分的證據(jù),判她個謀殺未遂的話那她一輩子都完了。這時候她也顧不上有人在拍了,半跪在地上哀切的抓著鄭佑凡的褲腳:
“老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我會查,對嗎?”鄭佑凡打斷她的話。他用腳尖踢了一下透透的手腕,輕而易舉的擺脫了她。他垂眼看著她,像高高在上的神明睥睨卑微的螻蟻:
“我是你的話,現(xiàn)在就會回家洗個澡,再吃頓飽飯?!?
無視地上美人的垂淚,懷里的小姑娘胳膊手心都蹭破了皮,鄭佑凡干脆一把將人撈起來單手抱在懷里。辜橙橙的小臉上的灰被眼淚沖出兩道水痕,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那么有安全感,鄭佑凡出現(xiàn)的時候她覺得一切都會被解決,她像信任一個長輩一樣無比信賴他。她伸手指著地上的透透,哭道:
“她拿我當(dāng)傻子!”
鄭佑凡用衣袖幫她擦臉,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我們橙橙不是傻子,橙橙很勇敢?!?
雖然不必鬧得如此狼狽。
他們之間看起來太過親密,絲毫不避諱旁人的目光。透透咬了下嘴唇,站了起來:
“……您也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吧?”
鄭佑凡毫不在意的往上顛了一下懷里的小身子,把她的臉按在自己肩窩。
“有什么?”
他撥弄了一下少女散亂的馬尾,嘴角勾起一個笑:
“孩子他媽生的早,不可以?”
撒嬌(32300珠加更)
鄭佑凡,現(xiàn)年三十,風(fēng)華正茂。
辜橙橙,年方十八,嬌花一朵。
這倆人要是父女,那至少11歲的鄭佑凡不是喜當(dāng)?shù)褪翘熨x異稟。不過豪門什么事發(fā)生不了,萬一就是人家發(fā)育的早呢?辜橙橙是高管愛女的傳言當(dāng)初也是像模像樣的傳了一陣子的,透透當(dāng)真被嚇住,臉色更加驚疑不定。
鄭佑凡卻是懶得管她了,一開始他想得是讓隊員們克服一下,熬過合約期就完事兒,誰知道這女人不光跳還作死。回頭移交司法機(jī)關(guān)該咋辦咋辦,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帶小孩兒回去。
辜橙橙灰進(jìn)了眼睛,整個眼圈都癢的厲害,抬著手要去揉,被鄭佑凡輕輕擋下來:
“別拿臟手揉眼睛。”
他就這么抱著她一路往停車的地方走。圍觀的人也識相,自動給他倆左右讓出一條道來。
圍觀群眾是最他媽懵逼的:本來以為能圍觀到正室打小三渣男到場呵斥正室的戲碼,誰知道這個劇情好像不大對?
不過這個男的身材蠻好的,先帶定位發(fā)一波微博吧,嘿嘿。
鄭佑凡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將辜橙橙放進(jìn)副駕駛座,先替她系好了安全帶,然后才繞了一圈上車。辜橙橙眼睛實在癢,睜著一只眼睛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紙巾,只能維持著那個wink的狀態(tài)。鄭佑凡上車本來想念叨她兩句,見狀想說什么也忘了,只剩下心疼。他從副駕駛遮光板后面的紙巾盒抽了幾張紙巾按在她眼睛上,轉(zhuǎn)身發(fā)動汽車:
“有沒有受傷?”
辜橙橙身上就蹭了點灰,皮都沒破,但肚子上被踹了一腳,高跟鞋尖尖受力面小,還是有點疼的。她用紙巾擦著眼睛,靜下心感受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
“肚子有點疼,她踢我了?!?
鄭佑凡打轉(zhuǎn)方向盤拐彎,面不改色的問:
“嚴(yán)重嗎?”
“不嚴(yán)重?!惫汲瘸让讼露亲?,還按了按,不特別疼,“一會兒就好了?!?
基地離得很近,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進(jìn)了小區(qū)。鄭佑凡將車停好,并不急著下車,而
是手搭在方向盤上,偏頭看向她。辜橙橙本來自己解了安全帶手都放在車把手上了,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大對,于是又小心的將手縮回去。
還算識相。鄭佑凡面色稍緩,問她:
“你剛剛是不是在撒嬌?”
“啊?”辜橙橙茫然臉。
鄭佑凡又抽了張紙巾幫她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