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等等···封師兄、成師弟留步!”
熟悉的呼聲傳來,二人腳步一頓,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奔來的岳不群和寧中則,目光頗為復(fù)雜,想到大家以前天天一起習(xí)文練武,玩耍嬉戲,是何等親密無間,從未想到這美好的生活竟在數(shù)日內(nèi)便天翻地覆,師門內(nèi)劍、氣二宗長輩居然盡皆相互殘殺而亡,眼前似還有那些前輩親切的面容晃動,心中驀地一疼,身為劍宗弟子,自己應(yīng)該怨恨隸屬氣宗的岳不群,但偏偏卻又恨不起來!大家都是同病相憐罷了!
“你們追來干什么?我劍宗已從華山除名,以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guān)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你這華山新任掌門也管不著我們了!”眼看岳不群走近,尖嘴青年望了眼依舊沉默的師兄,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甘,恨恨的出語嘲諷。
“····”
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激烈反駁,方臉青年眼中精光一閃,面露一絲驚奇,卻又轉(zhuǎn)瞬即逝,靜靜的等著岳不群二人到來。
岳不群無意識的保持著往日的儒雅身姿,慢慢走近,看著依舊面無表情的封不平,憤憤不平的成不憂,岳不群心中了然,成師弟雖然先開口,但真正拿主意的卻必定是向來沉著冷靜的封師兄。肅然掃了一眼成不憂背后裝著師長靈位的大包裹,岳不群拱手為禮,面露苦笑,
“封師兄、成師弟何必如此?有事好商量···”
“還有什么可商量的?既然你們氣宗武功蓋世,我劍宗是邪魔外道,自認不如,從今以后江湖上就再也沒有華山劍宗的字號了!我們師兄弟二人自去覓地隱居,免得武功不濟,在江湖上壞了你華山派的名聲!”成不憂只以為岳不群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說話越發(fā)尖酸。
一直沉默的封不平也略一拱手回禮,神色淡淡,
“岳師弟既然已經(jīng)執(zhí)掌華山門戶,不思重整華山,還有閑心來難為我們這華山棄徒,卻是有負掌門師伯的重托吧?”
“封師兄、成師兄,你們···”寧中則臉色漲紅,俏臉含怒。
受了二人一硬一軟的夾攻,岳不群面色更苦,但還是抬手止住了身旁小師妹的爭辯,
“封師兄所言甚是,小弟也自覺武功低下,德行不足,難以勝任華山掌門之重任,所以急忙追趕師兄師弟,想與二位重新議定掌門人選。當然了,小弟其實是想迎回封師兄擔(dān)任我華山掌門,不知···”
表明心意后,岳不群不管另外三人一臉驚駭?shù)谋砬椋p目誠懇的盯著封不平,靜待對方回應(yīng)。
“這如何可以···”寧中則一臉焦急,但又不敢違逆岳不群的意思,只得雙手緊緊抓住岳不群手臂,希望他收回此意。
封不平瞳孔微縮,雙眼死死盯著岳不群,仿佛要在他身上找出什么陰謀的蛛絲馬跡,但岳不群對他確實沒有加害之心,請他回去也是真心實意,也就坦然與之對視。當然,把掌門之位讓出也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有道是,預(yù)先取之必先與之···
“師兄!··”成不憂回過神來,臉色復(fù)雜的掃了岳不群一眼,隨即面向封不平,欲言又止,神色猶豫,也不知是想提醒封不平小心岳不群的陰謀,還是催促封不平答應(yīng)擔(dān)任掌門之位。
封不平對成不憂的呼喚充耳不聞,緩緩闔畢雙眼,看似一舉一動依舊沉穩(wěn)有序,但岳不群三人都從他眼皮下的微微顫抖,看出他內(nèi)心也在經(jīng)歷種種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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