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中天,岳不群準(zhǔn)時收功下了朝陽臺。
須臾,“師妹,練武不要太拼命!我華山武功循序漸進(jìn)才是正道,剛剛我就急躁冒進(jìn),雖說有驚無險,還武功大進(jìn),但到底不如循序漸進(jìn)穩(wěn)妥。特別是你的性子,說是外柔內(nèi)剛,其實(shí)遇事比成師弟的暴脾氣都還急切三分,這點(diǎn)尤其為混元功這種中正平和的內(nèi)功所忌諱,你可千萬不要貪功冒進(jìn)??!”
從朝陽臺回來,岳不群就看見寧中則在院中苦練華山基礎(chǔ)劍法,渾身大汗淋漓還猶自不覺,不禁頗為心疼,于是出言叫停寧中則,隨即一邊給她擦汗,一邊苦勸不止,體會到內(nèi)功冒進(jìn)的危險,岳不群心有余悸,生怕寧中則犯險。
“知道了!”寧中則小聲答應(yīng),臉上卻有些無奈,雖然很高興師兄這么緊張我,但你這啰啰嗦嗦半天都快比得上老媽子了!
“你也不要不耐煩,”岳不群正在給她額頭擦汗,哪還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輕輕的拉起她的玉手,嗅著淡淡的少女清香,緩緩湊到少女晶瑩的耳邊,“你以后當(dāng)真不需要拼命練功,華山的男人還沒死絕,哪里要你這個未來掌門夫人出去跟人打傷打死?雖說我們是武林中人,喜歡閑云野鶴,不似朝廷一般規(guī)矩森嚴(yán),須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岳不群竟然已經(jīng)繼承了華山掌門之位,在華山的地位就無比尊崇,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把送死的事情交給封師兄他們,而你是我的夫人,自然也可以跟我一樣享受華山的一切,享受所有華山弟子的保護(hù)。若非如此,當(dāng)初我又何必施展手段收服封師兄等人!”
寧中則驟然眼睛睜得大大的,“師兄勸服封師兄他們不是為了重振華山多幾個高手,多一份主力嘛?”
岳不群看她圓圓的眼睛頗為可愛,“啵!”不禁輕輕親了一口,“是為了高手,但也是打手,為華山更為我們沖鋒陷陣的打手!什么是華山,我們倆就是華山,只要身為華山嫡傳的我們倆在,華山就在!我們倆不在,那華山也不是真正的華山了!你明白了?”
“這!這····”寧中則好似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連被岳不群親了一下都沒反應(yīng)過來,“這怎么,怎么和···”
“和長輩們一直以來的教導(dǎo)不一樣?”純真的寶貝兒,這些事情你遲早會知道,岳不群心中暗嘆,又要教壞純真少女了,“那些長輩也不過是大我們一輩的華山弟子,僅僅是弟子而已,但我們不一樣,我們已經(jīng)是華山掌門,是華山的掌控者了,我們雖然不能指使華山弟子做有損華山的事,但讓弟子們替我們打生打死、擋刀擋劍卻也是應(yīng)有之義,這就是華山掌門傳承三百年來的獨(dú)有特權(quán)!”
“可是!··”寧中則皺眉,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可是封師兄是為了華山才甘愿···”
“呵呵!”岳不群莫名一笑,耐心解釋,“我的寶貝兒師妹,你可是太小看封師兄的才智了,我對你說得這一切,相信封師兄都心知肚明,就算當(dāng)著他的面說也沒什么!而且他既然肯臣服于我,那他自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做好了隨時被我拋棄,被我利用的準(zhǔn)備!只因?yàn)槲沂侨A山掌門,華山就是我,我就是華山!”
“這···好復(fù)雜??!”寧中則還是有些不能接受,不敢相信,想要回避。
“嘿嘿!傻丫頭!”岳不群自然知道,這厚黑權(quán)術(shù)之論已經(jīng)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她想要逃避也是正常,輕輕拍了拍玉人的額頭,“簡單的說,你以后只要安安心心端起你證明夫人的架子就行,不用太過辛苦的練武!”
”可是,這樣··”,寧中則卻還是有些遲疑,“那師兄你已經(jīng)是華山掌門了,你不是說有封師兄他們替你出手,為什么還要這么辛苦的練武!”
“之前呢!華山大難剛過,江湖險惡,沒了高手,我們自保都不一定能夠做到,所以為了把小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才努力練武!但現(xiàn)在,嘿嘿,”輕笑兩聲,岳不群頗為自信,“現(xiàn)在我武功大進(jìn),便是江湖一流高手來了,我憑著紫霞神功也能周旋良久,雖不敢說取勝,但也勉強(qiáng)自保,也可以慢慢興復(fù)華山了,自然不必像之前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我現(xiàn)在努力練功,卻都是為了追求武學(xué)的更高境界,追求人類無限的強(qiáng)大,看看我岳不群究竟能夠達(dá)到哪一步!”
最后一句,岳不群卻是說得斬釘截鐵,似是充斥著無比的決心和信心!
內(nèi)心也是波瀾起伏,任我行,左冷禪,沖虛,方正,還有東方不敗,等著吧!我岳不群會去找你們的!
“師兄!”寧中則癡癡的望著岳不群,似是被岳不群的自信所感染,臉上充滿笑容。
須臾,岳不群拍拍寧中則的手,“師妹,我要下山去上課,你要是閑著沒事,無聊時可以教教周家姐妹練功,或是多看看小說話本之類的書!”
“嗯!我知道了,那你早點(diǎn)回來!”寧中則乖巧答應(yīng)。
岳不群輕輕捏了捏她的瓊鼻,“昨晚有事給耽誤了一下,今晚一定早些回來!那我走了!”
告別寧中則,岳不群隨即施展‘金雁橫空’的輕功,剛剛飛掠出大門,身體正提氣騰空,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順著山道迎面飛掠而來,慌慌張張,
“掌門師兄!出事了!·····”
旋身而落,岳不群先是伸手彈了彈自己有些凌亂的瀟灑道袍,才不慌不忙的開口,
“成師弟何事驚慌?”
成不憂急切不已,卻見岳不群竟然如此悠閑自如的動作,不由呆了呆,隨即反應(yīng)過來,“掌門師兄,有一伙響馬跑到同州(大荔縣)鐮山一帶立了寨子,這是明明白白要強(qiáng)占咱們?nèi)A山的地盤??!”
“就這?”岳不群不以為意,“他們占就占了,過幾天我們再打上門去搶回來唄!你急個什么勁兒?我先去上課···”忽然,一襲紅衣閃過心頭,岳不群暗暗尋思,昨天又得罪了她,先躲躲也好,便連忙改口,“哦!這可是大事!叫上封師兄和小師妹,我們?nèi)プh事側(cè)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