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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只在一瞬間,他在床上從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濕熱的舌尖有一種原始而純粹的引誘,小小的肉珠在那略顯粗糙的舌面下不過堪堪地滾過了幾個來回,嬌弱的兩片花蕊間已汩汩流淌出情動的熱液。這具高燒之下血熱的身體格外惹人愛憐,何世庭直起身來不疾不徐地順入一根中指,極為精準(zhǔn)地在內(nèi)里最敏感的一處點了一下:“說一句想我有這么難?”
其實他本想說的是,我知道你難受。
世間事大抵如此,何世庭過了三十而立的年紀(jì),最清楚真正的苦痛創(chuàng)傷從來說不出口。越是不能忘記,越是怕人提起,因此寶姿什么也不必說,他什么也不需要問。
浸在月光中的赤裸身體像一朵百轉(zhuǎn)千回的繁復(fù)牡丹,寶姿的腰躬成曖昧至極的角度,待他抽出手指才能呻吟出聲,一句嘆息如燭火明滅:“都說了是騙你?!?
何世庭輕笑出聲,他順手拿過一只枕頭,墊在她的身下。
她情愿當(dāng)作是騙,那也無妨。
兩片花唇早已濕得盡透,舒展之間,真像一朵任君采擷的花。溫?zé)岬纳囝^自入口一路舔舐進(jìn)去,千萬重軟肉被那靈巧的舌尖一掃而過,不過數(shù)下,迷漫而出的春水已如美人淚一般止歇不住。這具身體如今像是已經(jīng)記得他,輕攏慢拈之間敏感得驚人。
她兩只手抖得厲害,早已扶不住膝蓋,垂落在床上緊緊攥住了床單。何世庭再度直起身來,只靠在床頭,將她摟進(jìn)懷里。寶姿赤裸的背正貼在他的胸口,他一手圈住她,再分開她的兩條腿,如同徐徐展開一把古老而脆弱的折扇。
她身上實在是燙的厲害,何世庭低下頭去吻她的側(cè)臉:“算我情愿被你騙。難受的厲害?”讀書就上んаITAňɡSんμщμ(海棠書屋),COΜ
懷中人喘息了半晌,大概實在煎熬得難受,纖細(xì)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胳膊,氣息不穩(wěn)地吐出兩個字:“別停?!?
情真是最難啟齒的話題,可血熱的身體早已纏綿過無數(shù)次。本能的反應(yīng)永遠(yuǎn)說不了假話,何世庭揉一揉她尖尖的下巴,讓她望向窗外:“你看,月亮出來了。”
月色中前后交疊的身體是十年漫長而沉寂的時間從來無從想象的親密,胡桃木窗欞的繁復(fù)雕花一重又一重,即使在清華如水的月光中也依舊辨認(rèn)不出圖案。這良月清風(fēng)的夜終于再度描摹出繁花勝雪的過往,彼此在愛欲中望向迢遙長路的眼,恍惚間都只看見了小兒女的貪嗔執(zhí)念。
她的下巴被何世庭扳了回來,一根手指在纏綿悱惻的熱吻中逆流而上,探入下身那春水流動不止的緊致花穴中尋找愛欲最隱秘的源頭。他的唇舌總是與手指同一節(jié)奏,呼吸起伏之間每一次深深的吸吮攪動都伴隨著手指的擺動游走,舌尖與指尖靈活地一轉(zhuǎn),固執(zhí)地在同一時刻勾勒出不同方寸的渾圓軌跡。
當(dāng)何世庭溫?zé)岬纳嗉庀蚝笸巳?,濕潤的雙唇緩慢而溫存地?fù)徇^她的唇角,那根抽出的手指已將清潤的花液涂滿整個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