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憋得狠了,第一次很快就完事,獄卒略歇息片刻又接著上,直把虞妙琪顛來倒去的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出來時一邊提褲子一邊吹口哨,渾身都舒泰了。虞妙琪卻恰恰相反,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撕得支零破碎,臉上猶帶著交錯的淚痕,走向林氏的時候雙腿微微顫抖,幾乎站立不住。
她躲開女囚們或同情或麻木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取出一件外袍裹住自己,默默流淚。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清白身子竟被這樣一個低賤的人奪了去。直等對方刺穿她身體還一個勁兒的辱罵不休的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再也不是豪門巨族的嫡女,而是一個階下囚,流徙犯,比奴隸更為不堪的存在。
還未抵達朔城,她便已淪落到了這樣一個生不如死的境地,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在無盡的絕望中,虞妙琪終于走入了這座矗立在荒涼土坡中的城池。
然而她終究有些運氣,因長相清麗干凈,被城主府的管家要去當婢女,林氏也同樣被挑中當了個粗使婆子,每日里負責給主人漿洗衣服。
這日發(fā)了月錢,虞妙琪買了一盒胭脂對鏡涂抹。她本就不是個性格開朗的人,現(xiàn)在耷拉著眼角更顯得陰沉,眉宇間也似籠罩著一層郁結不散的黑氣,看著十分瘆人。林氏越發(fā)不愛往她跟前湊,見她化完妝竟換了一身頗為風塵俗氣的衣服,不得不警惕的詢問,“你要做什么”
“做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的事。”
“你千萬別作妖夫人是個厲害的,讓她抓到你就完了”
“只要我得了城主寵愛,懷了城主子嗣,她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又能耐我何”虞妙琪不以為意,款擺著小腰出去了。失了清白,她索性破罐
子破摔,只要能重新過上富貴安穩(wěn)的日子,她什么事都愿意干。
林氏盯著她的背影久久無語,最終只能長嘆。
虞妙琪到底有幾分手段,出去轉了三兩次就把城主迷的神魂顛倒,半年后順利懷上了子嗣。城主夫人急的嘴上起了一大串燎泡,絞盡腦汁想把這狐貍精弄死。她娘家表哥乃行商,消息最是靈通,很快就摸清了虞妙琪和林氏的底細,派人報予表妹知曉。
城主夫人大喜過望,行至書房對城主說道,“就這么一個忘恩負義陰毒無比的玩意兒,你也敢弄到床上,也不怕她生了小子便一刀刺死你霸占你辛苦掙來的家業(yè)。你莫以為待她好虞國公就能領你的情,也不想想虞國公是何等冷血的人物,把虞妙琪送過來的目只一個,要讓她受盡苦楚生不如死。你倒好,反而送了她一場富貴。咱們朔城雖然荒涼,卻也算邊陲重鎮(zhèn),每隔三年皇上都要派國公爺來巡邊,讓他知曉你干的好事,定然饒不了你”
城主聽得冷汗淋漓,趕緊向夫人賠罪,央求她悄悄把虞妙琪和林氏處理了。城主夫人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回去便把母女兩賣進了朔城最大的窯子。
林氏受不住辛苦的勞作,面容迅速蒼老,才三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卻像個年過花甲的老太太。這也成了她最大的幸運,入了窯子還是負責給樓里的姑娘漿洗衣服,倒跟待在城主府里別無二致。
虞妙琪則不然,肚子里的孩子讓城主夫人打掉了,剛養(yǎng)好身子老鴇就逼她接客。每一次,當她以為自己就要熬出頭的時候,命運便會給予她致命一擊,讓她反反復復在絕望的邊緣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