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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有的很慢?!?
我問,「既然都要殺,為什么還要這么多麻煩?」
大哥不想深談,用最例行的三個字來堵我,「你不懂。」
我真的不懂。
也許永遠都不會懂。
但是安燃,他一定懂。
養(yǎng)病期間,對我的一切照顧非常周到。
人員,儀器、藥品、補品,片刻不離的監(jiān)視,我知道安燃在這上畫很舍得花錢。
他越舍得,我越害怕。
等我的喉嚨不再疼得厲害,可以開始說話,忍不住向護士問了—句,「我的病情,安燃會知道嗎?」
護士聽見我開口,非常高興,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醫(yī)生每天都會向安先生詳細報告君悅少爺?shù)牟∏?,就算安先生出外辦事,也會將數(shù)據(jù)傳真過去。一天都不會中斷。」
難為她笑得那么甜。
殊不知「一天都不會中斷」這句,真令人心悸。
我猜這一段的安逸只是暴風雨的前奏,安燃喜歡等待,要干就干得盡興,他在等我身體好轉,好到可以承受他新一輪的折磨。
這是安燃的本性嗎?
過去的,還是現(xiàn)在的?
躺在床上,又睡不著,不由我不胡思亂想。
安燃確實,是善于等待,很能忍耐的人。
我記得從前未有第一次前,年紀小,常常撩撥他,知道這樣不好,但又忍不住,我太想抱他,親他,把從林信那群孤朋狗友那里聽到學到的生澀調(diào)情手法都在他身上試用,看著他有反應,像吃了蜜糖一樣甜。
我私下認為,這證明安燃喜歡我。
我喜歡安燃,我知道,遲早我會把自己給安燃。
只給安燃。
但是真的做那事情,并不容易,尤其我,最最怕痛。
把安燃撩到邊緣了,我就不由自主顧慮起痛的問題來。這是切身問題,事到臨頭,針要刺到肉上,誰不顧慮?
我說,「安燃,不如我抱你?!?
「嗯?!?
他這個人,有時候說話簡單過度,這么大的事,發(fā)一個單音就算。
但是抱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問題。
安燃從小練武,論身手,他在同齡人中數(shù)一數(shù)二,否則媽媽和大哥怎會讓他跟著我。這樣的身體,彈性好,肌肉緊繃。那個地方收縮性強得要死,別說做,光進去就是一個艱巨工程。
換句話說,抱他,不是他受傷,恐怕是我那個珍貴的地方受傷。
再次的針刺到肉上,我又要考慮。
為什么誰抱誰,似乎都是我比較痛?
我問安燃。
安燃說,「又不是一定要做,不要勉強。」
我說,「你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我指指他仍硬硬挺直的地方。
他面色平靜得不可思議,回我一句,「沒什么。」
他比我大三歲,在某個時期,男生和男生之間,三歲是一個遙遠的距離。
他說沒什么,我想那大概就是沒什么,因為我體內(nèi)隱隱約約的感覺,還沒激烈到必須釋放的程度。
三年后,大得差不多了,才知道那個沒什么,真的很有什么。
我大為內(nèi)疚,去問安燃,「你當時怎么不告訴我?」
安燃說,「告訴你,你忍得住不胡鬧?」
我摸摸良心,很老實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