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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幫點小忙?!?
我說,「見面就見面,何必花這么多心思?洗手間里面放手機,鬼鬼祟祟的。」
寧舒又笑,「不這樣,逃不過你那群兄弟的耳目。他們會放你出來?我不信。」
我不由自主,替阿旗和林信辯駁,「他們也是擔(dān)心我的安全?!?
寧舒反問,「有什么好擔(dān)心?我或者會對安老大不怎么友好,不過對你?君悅,我對你的意思,你心里清楚?!?
我心底某根弦,忽然被緊了一緊。
我問,「是不是我肯見面,這件事你就幫我擺平?」
寧舒一口答應(yīng),「只要你今晚肯單獨出來見我,這件事就會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保證安老大不會被牽連。」
他頗為君子,居然還不忘說明,「不過有言在先,君悅,你心里也要明白,今晚見面,不會是喝喝酒彈彈鋼琴那么簡單?!?
我拿著手機,心底發(fā)涼。
抬起眼來,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慘白一張臉,不似人形。
我問,「我怎么知道你今晚得償所愿后,會不會遵守諾言?」
「那你就要賭了,下一注,看我寧舒是不是一言九鼎的人物?!箤幨孑p輕松松地說,「人生在世,誰都要賭幾次大的了過癮,你不妨拿你自己,賭一下安老大的下半輩子?!?
他停了一下,問,「如何?何家君悅,你賭不賭?」
我倒抽一口長氣,終于咬牙,「我賭!」
并非相信寧舒,只是我已經(jīng)看出,林信和阿旗其實并沒有任何把握。
我知道寧舒要什么,但我不怕了。
如果安燃不測,別說我的人,就是我的心和靈魂,都將不復(fù)存在。
區(qū)區(qū)一晚,算得什么?
我不怕。
何君悅不是賭徒,但我愿意為安燃下這一注。
我咬牙,決心下得很徹底。
既然我愿意為了安燃,毀去過去的君悅。
那么憑什么,我不能毀掉現(xiàn)在這個君悅。
只要能夠救安燃。
只要可以,保住我眼前,活生生的安燃。
為了這個,我何君悅,什么都不顧了。
第七章
這一日剩下的時間,秒秒如年。
按寧舒的指點,把手機放回發(fā)現(xiàn)它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走過漫長一路,回到辦公室。
仿佛什么都定好了,猶如電視劇大結(jié)局將臨,一個豁出去的決定之后,命運軌跡就已劃定。
只是未知道,我和安燃這出,到底是喜劇,還是悲劇。
獨坐在辦公室里,林信忽然推門而入,嚇得我在椅中差點彈起來。
林信看看我,「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生恐他看出端倪,不敢做聲。
他打量我一番,又安慰道,「君悅,放松點,說到底,你還是何家人呢,這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命里帶來的,不妨等閑視之?!?
他不是當局者,說得輕松,哪知道我的心情。
給我千年道行,都不可能對安燃的安危等閑視之。
「你說的也對,」我順著林信的意,深深呼一口氣,「我是太緊張了,」
林信問:「要不要一道走?」
我抬頭,露出不解的表情。
林信搖頭,「你沒注意時間嗎?晚上了,要不要一道走?」
我擺手,表示不要。
林信沉默一下,自嘲道,「也對,今時不同往日,你我不能稱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