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看見楊飛的槍口對準(zhǔn)了自己,他方才猛然醒悟過來。
他借著走道扶手的掩護,一個打滾,就沖到窗口。
只要跳出火車窗口,楊飛想抓住血屠,就無比困難。
砰!
就在這個時候,楊飛的槍響了。
血屠好像中了魔法,身子頓時僵住了,不敢一動一絲一毫。
他的耳垂上,原本戴著一個月牙形的金環(huán),此刻已經(jīng)不翼而飛。
卻是被楊飛呼嘯的子彈,精確無比地射飛出去。
而他的耳朵,除了感覺到子彈灼熱的溫度之外,連根毫毛都沒有掉!
神乎其神!
試問這樣精準(zhǔn)到了極點的射擊下,血屠又怎么敢逃?
血屠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卻一動也不敢動。
只聽得身后的楊飛懶洋洋地說:“別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心,我只是不想殺人而已,別逼我?!?
血屠心中一寒,然而殘存在心中的悍勇,依然讓他準(zhǔn)備拼死一搏。
就在他剛想有所動作的時候,就聽得砰地又是一聲響。
血屠一聲慘嚎,左邊半只耳朵,不翼而飛。
他捂著耳朵,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下來,疼得渾身抖,更多的,是對楊飛的恐懼。
砰!
楊飛并沒有收手,第三槍,精確無比地射飛了血屠的右耳。
血屠又是一聲慘嚎,腦袋成了血葫蘆。
清脆的槍聲,也嚇得所有的人,全都趴在座位上,雙手抱頭,驚叫聲一片。
三顆子彈,徹底讓血屠的抵抗意志徹底崩潰,心中的那一絲僥幸,完全消失。
他雙手舉了起來,聲音帶著驚懼的顫音:“別開槍,我投降了?!?
十多分鐘之后,火車靠站,最近的駐防特種部隊火趕過來,封鎖火車站,帶走了血屠。
這個兇名赫赫的流竄案犯,就這么落網(wǎng)了。
火車?yán)^續(xù)上路,風(fēng)采兒卻一直都沒有回過神來。
她呆呆地看著楊飛,看著他吊兒郎當(dāng),流里流氣的樣子。
想著剛才那神奇的一幕幕,風(fēng)采兒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奇怪的夢。
夢中她和好萊塢的級英雄一起冒險,警匪槍戰(zhàn),火爆刺激。
可是無論怎么危險冒險,擁有豬腳光環(huán)的級英雄就是不會死。
她剛才被楊飛拖曳著,腦袋撞了一個大包,手腕被手銬卡出了血痕,小腿也有淤青。
然而,她并沒有在意這些疼痛,大腦被剛才的強刺激,弄得有些麻木茫然。
這個吊兒郎當(dāng),一臉賤賤笑容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拆卸裝填槍械,是警校的專業(yè)訓(xùn)練項目。
然而據(jù)風(fēng)采兒所知,哪怕是警校的特級教練,特警隊教官的最好成績,拆卸手槍再組裝射擊,也要一分鐘以上。
至于風(fēng)采兒自己,完成這一項訓(xùn)練項目,要二分鐘零二十秒。
而這個成績,根據(jù)警??己藰?biāo)準(zhǔn),已經(jīng)可以評為優(yōu)秀。
但是,這個家伙拆卸手槍,絕對沒有過五秒!
至于組裝槍械,然后開槍射擊的時間,則更短!
老天作證,他用的只是一只手啊。
那些槍械零件在他的手中,就好像一個個有靈性的小精靈似的。
它們那么乖那么聽話,似乎一切都自然而然就完成了。
而這個家伙的精準(zhǔn)射擊,也是風(fēng)采兒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射擊。
在這么復(fù)雜的射擊環(huán)境中,沒有瞄準(zhǔn),沒有預(yù)備,隨隨便便,抬手就有,指哪打哪。
甚至于,他還有時間處理跳彈傷人的隱患!
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