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妖孽,竟然有膽子挑釁我等武林正宗?”一個男人高聲喝道,眾人紛紛符合,有些已經(jīng)罵開了,一時間像一鍋煮開了的水一樣沸騰。
那少年卻仿佛置若罔聞一般,手中輕托著一朵剛剛摘下來的白牡丹,湊到鼻前輕嗅,那風(fēng)流姿態(tài),卻是清雅之極,完全看不出跟傳聞中殘忍嗜殺的天水宮人有什麼聯(lián)系。眾人正待出聲盤問,卻只見那少年抿唇一笑,向著孫可策施了一禮說道:“孫老,晚輩姓陳,名志昭。某乃天水教宗主首座弟子,按約定今日我等替家?guī)焷砣〖s定的東西?!笨雌錃舛裙徊环?,原來是毒宗的大弟子。
我等?難道這少年竟不是一人來的?眾人心中一驚,只見幾個黑影從里牡丹花海中忽然躥出,竟然是悄聲無息。眨眼間只見四個灰衣人分別站在了孫可策的前後左右。定睛一看竟然是四張毫無差別的漠然臉孔,身手卻是同樣鬼魅無比。在場眾人又驚又怒,卻不敢在不知對方底細(xì)情況下貿(mào)然出手,怕傷到孫老。孫可策四面被人圍住,卻強裝鎮(zhèn)定說道:“???閣下如此陣勢,還能稱得上是‘取’?”
“哎呀,”陳志昭只是皺了皺眉,“按天水宮給閣下的貼子,禮數(shù)充足,自然是取了,難道……難道孫老不肯交出‘焚月’?”
焚月,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眾人暗暗吃驚,邪教的人感興趣的東西怎麼會是尋常之物?便把這名字暗暗記在心里。
孫可策大笑,說道:“老夫從未聽說‘焚月’是何物,你等奸賊就算殺了老夫,也無濟(jì)於事?!?
“你!……”那陳志昭一咬牙,手中用力,雪白花瓣散落一地,竟是把手中托著的牡丹捏碎了。
葉真見此,連忙走上前一步,朗聲說道:“天水教的諸位,今日設(shè)宴并無邀請諸位,而閣下想要的東西孫老似也不知,這里不歡迎諸位,請回吧。若諸位想以武較技,他日就由我等上天水宮討教罷?!?
陳志昭雙眼一瞇,笑道;“他日?今日群英薈萃,何必等到他日?”
這句話嚴(yán)重激怒了在場的正派們,紛紛瞪圓雙目,拔出劍來。一名蒼山派弟子喊道:“這廝如此挑釁我等,今日我要讓這些邪教妖孽有來無回!”眾人齊聲高喊:“有來無回!有來無回!”一時聲勢浩大。
陳志昭笑道:“難道正派今日想要以多欺少不成?在場各位前輩們出手,我等小輩自然是有來無回,只是這麼一來,全天下的人都得嘲笑諸位仗著人多欺負(fù)武林小輩?!?
葉真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引來的後果,但還是繼續(xù)說道:“那你待要如何?”
陳志昭笑道:“我等在天水宮修煉多年,卻不知天下群雄技藝之高超,今日借著此宴討教在座與在下同一輩的武林俠士,若有一人贏了在下,我等自當(dāng)返回天水宮,但若在下僥幸勝了各位的話……孫老您就委屈一下,跟我們?nèi)ヌ颂焖畬m做客。”這話說的狂傲無禮至極,竟是要一人挑戰(zhàn)所有門派新興的武林之星們,這些少年俠士最重名聲也最受不得挑釁,平日里幾句不投機便拔刀相向,更何況武林公敵的邪教如此赤裸裸的蔑視?
剛剛那位蒼山派弟子果然額角青筋暴起,喝道:“我等就來領(lǐng)教天水宮的高招!”提劍便殺將過去。
只見那陳志昭輕輕一擋,反手一推,那位蒼山派弟子竟是整個人朝外飛了出去,口吐鮮血,目眥盡裂。想不到自己全力一擊,竟然如此不堪,不由心中氣苦,竟是氣一岔,便昏了過去。
葉真心中一凜:“好內(nèi)力!想不到此子如此年輕內(nèi)力竟然如此充沛,無怪乎能夸下??凇>退闶俏议T下弟子恐怕也……”
蒼山派其他的弟子看師兄弟受辱,心中惱怒之極,互相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