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醫(yī)生道,“手術很成功,已經成功將子彈取出,但病人現在的生命體征很弱,能否脫離危險,還得看接下來的24小時?!?
聽到醫(yī)生的話,喬梁幾人俱是神色一緊,不過喬梁也從醫(yī)生的話里聽到了另一重希望,急忙道,“醫(yī)生,聽你的意思,病人是不是大概率能扛過去?”
醫(yī)生略微猶豫,作為醫(yī)生,他是不愿意把話說得太滿的,否則回頭出點啥問題都是他們醫(yī)生的責任,但他也知道面前幾人都是領導,因此,醫(yī)生在短暫遲疑后,口風稍微松了點,“我個人認為希望還是很大的?!?
聽到對方這話,喬梁神色一喜,對韓士朋道,“韓書記,醫(yī)生都這么說了,我相信江蘭同志一定能挺過去的?!?
韓士朋緊繃的神色有所緩解,醫(yī)生剛剛的話確實讓他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放松了少許,但只要張江蘭沒有脫離危險,韓士朋就沒法徹底放下心來,當然,比起一整個下午的緊張和焦急,眼下親耳聽到醫(yī)生說手術很成功,這無疑是個令人欣慰的好消息。
張江蘭從手術室推出來后就被送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韓士朋和孫仕銘、喬梁等人在醫(yī)院呆著也沒太大意義,一行人便在韓士朋的提議下來到市局,召開了一個臨時的小范圍會議,聽取市局關于追捕兇手的匯報。
韓士朋其實清楚這會到市局來大概率聽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畢竟才過去半天時間,蔡銘海在醫(yī)院匯報時又已經說了兇手極有可能是職業(yè)殺手,反偵察意識強,市局這邊連一張兇手的正面照都沒有,想抓到人又談何容易?更別說距離韓士朋在醫(yī)院跟他匯報到現在才過了不到三個小時,不可能有什么重大進展。
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韓士朋卻仍是得做出自己該有的姿態(tài),適當地給市里施壓是必須的。
會議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正如韓士朋所料,市局這邊在追捕兇手一事上并沒有更大的進展,連兇手的正面照都沒,短時間內又如何能指望找到兇手的下落?
開完會后,韓士朋讓喬梁和孫仕銘等市里的人先回去,自己則是繼續(xù)在市局呆著,他剛剛收到陳維君給他發(fā)的信息,對方也在來林山的路上,并且已經快到了,而陳維君有些關于張江蘭的情況要跟他溝通一下。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陳維君趕到了,兩人來到市局的小會議室,陳維君將其他人都打發(fā)出去,只留下蔡銘海,隨即開門見山地對韓士朋道,“韓書記,關于張江蘭同志被槍擊一事,我這邊接到匯報后,立刻召集相關的辦案人員進行了研判分析,并且和林山市局召開了視頻會議,結合一些線索,我們有個初步的判斷……”
韓士朋看著陳維君,并沒有急著插話,而是示意陳維君繼續(xù)往下說。
陳維君接著道,“前幾天,市局這邊查到伍長榮還在林山市區(qū)的范圍內,依據是伍長榮的一個實名認證的游戲賬號有過幾次登錄記錄,通過信號基站大致能鎖定一個大概的范圍,地址仍舊在市轄區(qū),只不過靠近市郊那一帶,市局這邊有意識地調整了搜捕范圍,并且蔡銘海同志當天也跟我匯報了這一情況,當時我就高度重視,組織省廳的網絡技術專家協助,希望能找出伍長榮游戲賬號登錄的更具體范圍,減少搜捕的難度。”
陳維君說著,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不過可惜的是伍長榮那個游戲賬號突然銷聲匿跡,這些天都沒再登陸過?!?
韓士朋目露精光,“維君同志,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跟我說伍長榮的事,難道你們懷疑江蘭同志槍擊一案跟伍長榮有關?”
陳維君點頭道,“沒錯,伍長榮確實是有很大的嫌疑。”
韓士朋眼里閃過一道寒光,沉聲道,“維君同志,雖然我也高度懷疑這事是不是跟伍長榮有關,但我們是要講證據的,尤其是這么大的事,我們不能光憑懷疑就無緣無故給人扣帽子。”
陳維君正色道,“韓書記,我當然明白,但我們懷疑伍長榮不是無憑無據。”
韓士朋呼吸急了幾分,“維君同志,證據是什么?”
陳維君道,“韓書記,我們的網絡技術人員雖然沒能進一步鎖定伍長榮的范圍,但通過對伍長榮當時上網的ip進行追蹤,查到他的電腦都瀏覽了哪些網站,有一個特殊的網站引起了我們的重視,同時也是我們懷疑伍長榮的證據?!?
韓士朋的臉色無比嚴肅,他格外認真地傾聽著。
陳維君這時將自己隨身帶來的筆記本打開,搜索打開了一個網站,上面看著是一個普通的網頁界面,但卻顯示需要用戶密碼登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