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學樓的門,沈宋從學校的飲品店買了杯加冰的烏龍烤奶,一邊咬著吸管,一手拿著手機,戳了兩下,把視頻刪掉。
還滿可惜的,以后手機里再也沒有這么高質量的鈣片了。
沈宋吸了口奶茶,冰涼又恰到好處的甜膩使她的味蕾獲得滿足,滑過喉管直讓舒展開眉眼。
嘖,視頻哪來的備份,兩個傻子。
這邊,宋晏嘉直接起身,連排的座椅沒有人坐,直接合了上去,發(fā)出啪的一聲巨響,在無人的教室分外清晰。
宋晏嘉氣的有些發(fā)抖,和帕金森一樣抖著手將沒吃多少的飯盒合上,出了門直接把飯盒扔進了垃圾桶,還不解氣的踢了垃圾桶一腳。
這之后的幾天內,三人都維持著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相處,凌懷風是真的最近公司有些事要忙。
而宋晏嘉則是覺得自己現在每天腦內都回蕩著沈宋那天說的話。
“嘖,我還以為你是攻呢?!?
“你是攻呢?!?
“是攻呢?!?
攻呢?!?
宋晏嘉只感覺自己要被這句話折磨的精神狀態(tài)都要出了問題,甚至真的開始認真思索了起來,為什么他是做受的那一個。
他們兩個從小感情就很好,他一直跟在懷風的屁股后面,而真正感情是什么時候發(fā)生變化的呢,宋晏嘉仔細想了想。
那是他17歲夏天那年,凌懷風那個時候已經22歲了,他們本來從小一起長大,但自從凌懷風上了大學之后,見面的機會就逐漸減少。
他能感覺到他們之間仿佛隔得越來越遠,他大學馬上畢業(yè),開始接手打理家業(yè),而他還只是個高中生,有時候他打完球一身臭汗見到西裝革履的他簡
直感到陌生。
雖然宋晏嘉很想挽回,但是他同樣很無力,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做才能減少他們的距離感,他沒有辦法去理解他開始應酬周旋在上流社會,甚至他還會
因為即將高考被母親管制手機用的時長。
就這樣,他們倆那段時間一直不冷不熱,直到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叫邱慕婷,她是他的秘書。讓宋晏嘉想起朋友們開的混玩笑,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
他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他經常能在凌懷風的周圍看見她,有時候是出席晚宴,有時候聽說一起出差。
女人長的很漂亮,是一種極具攻擊性的美,那天的酒會,她穿著一條紅色的吊帶禮服挎著他的胳膊,恍惚間,宋晏嘉仿佛看到她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
,他旁邊的人是英挺的西服,他們一起跨入婚姻的殿堂。
宋晏嘉一直覺得自己那段時間有點瘋魔,他一直以為他只是和凌懷風一起長大的兄弟,即使是感情也最多是對一個成熟又能力強的哥哥的崇拜。
但那天的酒會之后,宋晏嘉越發(fā)清晰的知道不對,他對他根本不是對兄長的崇拜,他對他,生了不該有的綺念。
宋晏嘉很痛苦,一方面他覺得這是不對的,但另一方面,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感情這種東西你去壓抑,它可能暫時會被壓在深處,但終有一
日,會壓抑不住噴薄而出,如兇猛出籠的野獸吞噬所有。
一直到高三畢業(yè)那年,他才發(fā)現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
高三畢業(yè)之后,他算是徹底解放了,家里不會再有人刻意的去管教他,而他在高三緊繃的弦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再也不用起早貪黑的學習,他和人交
代好說誰都不要打擾他,自己一個人睡了快一整天。
而那天睡醒之后,他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以后,看到的是一根粗大硬挺的肉棒。
是凌懷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