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到了,公司要開年會,子清回來了。兩個多月的分離,對他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來。他晚上住我那里,好在同屋的姐姐很寬容,還特意去同學那借住給我們方便。
很久沒見,都說相思離別苦,我和子清算是嘗到了。太久的相思,太久的煎熬,我和他都情不自禁地想念對方,有些情難自已。他瘋狂地吻著我,我回應著他,所有的委屈和壓抑,在火熱的交纏中漸漸褪去,只剩一縷繞向他的情絲。
正沉溺在他的深情擁吻中,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初沒有接,卻是百折不撓地響個不停。子清有些無奈地看了看手機,忙接起來。
幾句電話后,子清有些抱歉地看著我:“對不起小薇,我媽身體不太舒服,我得回去看看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怎么會這么巧?他媽媽的意思,便是傻子也明白??墒俏夷苷f什么呢?只好勉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叮囑他:“快回去吧,有事別忘了打電話?!?
子清急匆匆穿好衣服離去,卻將滿室的暖意悉數帶走。只余一身寒涼伴著我過了一個難眠的夜。
第二天問子清,他媽媽的身體怎么樣,子清搖搖頭:“沒什么大事,不過她年紀大了,夜里沒人在身邊,終歸不放心?!?
我心里一陣發(fā)堵,卻安慰著自己,子清難得回北京,他媽媽想念兒子也是人之常情,也許也是真的身體不舒服。
子清要我隨他回去住幾天,我拒絕了。盡管我思念子清,卻沒有臉皮厚到被趕出來還能若無其事地再回去。子清看我堅持,便也沒有再勉強。每天下班后陪我吃吃飯,看看電影,但晚上卻會回家陪他媽媽。
子越這段時間也頻頻來公司,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會露出個頗具玩味的笑冷冷看著我,直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年會后子清走了,我有些失落,卻也有些怔忡。和子清在一起的日子溫暖美好總覺短暫,但是子清媽媽卻也像一堵橫亙在我和他之間的墻,讓我有種說不上的壓抑。
很快到了春節(jié),該回家了。我興致勃勃地給爸爸媽媽買了兩件羽絨服,每件一千塊左右,現在覺得不是很貴,可當時那差不多是我半個月的工資。
暖和的羽絨服穿在父母身上,他們開心得合不攏嘴。春節(jié)走親訪友的時候,都不忘穿著自豪地和親戚說著:“這是女兒給買的,亂花錢?!币恢币詠?,我的成績,我的孝心,都是他們生活的重心,開心的動力??粗改福鋈挥X得我受的一切委屈,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