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嘆口氣:“爺真的老了,肉眼可見的。以前咱們?nèi)グ袌?,爺意氣風發(fā)那勁頭,多有感染力,跟他待一塊兒都覺得自己男子漢氣概足了……現(xiàn)在底氣都不足了?!?
沉誠想著忙過這幾天,給沉懷玉弄個鑒石的活動,讓他玩玩,請些個人物,順便聊聊生意。
唐君恩看他那眼神也知道他有點想法:“你想讓爺開心一下?”
沉誠沒藏掖著:“嗯?!?
唐君恩點頭:“也成。可以想個由頭,叫一幫新老朋友,熱鬧熱鬧。到時候還能聊點別的?!?
他跟沉誠想到一塊去了,不是他們有默契,是他們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會沒有目的的去做某一件事了。就算是玩兒,也要玩兒出價值來。
兩個人吃完飯,閑聊了兩句,各去各處了。
沉誠回了事務(wù)所,李亦航等他很久了,說有話要跟他說。
辦公室里,李亦航噤若寒蟬,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打擾到沉誠,連說話機會都不給他。
沉誠把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放在他面前:“你要愿意,就簽這個,不愿意,門在后面?!?
李亦航把合同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條款,是賣身契啊。他抬起頭來,臉上是急迫:“沉老師,您這……我們不是說好我正式加入股東嗎?”
沉誠左手的中指和拇指轉(zhuǎn)著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說:“讓你更方便的覬覦我太太?”
李亦航一愣,面部發(fā)青。
沉誠告訴他:“你不好奇為什么我太太最近沒有聯(lián)系你嗎?因為她要在家里帶孩子。你知道的,她給我生了一個女兒?!?
李亦航攥緊拳頭。
沉誠又說:“她最近想給我生第二個,昨天買了情趣衣服,要給我穿,實在是可愛。”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枚針,扎進李亦航的骨頭縫里。
李亦航跟陸幸川不一樣,陸幸川對韓白露的感情是有限的,他對韓白露的感情無限。早在看到韓白露的第一眼,他存在的意義就不是為專利了。
沉誠可以不給他股份,他雖然不爽但不會太難過,但沉誠跟他講韓白露,就像挖他的心一樣讓他難以忍受。他就是在這么卑微的愛著別人妻子。
他好痛苦,好痛苦,眼前的一切都昏暗了:“沉老師,你別這樣對我……”
沉誠雙手放在桌上:“這話應(yīng)該我對你說?!?
李亦航跟他道歉:“露露她說你不愛她的,你就不能成全她嗎?兩個不相愛的人硬要綁在一起,是兩種悲哀啊。”
沉誠沒關(guān)系:“我喜歡在悲哀的底色上繪制圖案,喜歡那種強迫和征服帶來的快感。”
強迫,征服,李亦航腦海中浮現(xiàn)出韓白露被沉誠摁在床上,粗魯?shù)剡M入的畫面,她一直在說不要,沉誠一直在用力插進,他還在笑,笑起來跟他這副矜貴模樣大相徑庭……
他受不了了,他待不下去了,他要走,他要離開!
沉誠看著他像是被挑了腳筋一樣,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然后看著秘書走進門來。
秘書向沉誠匯報:“李亦航李工,因為跟您要股東,您當下沒應(yīng),他就在我們新代理的專利技術(shù)上做了手腳,導(dǎo)致我們所跟國通工業(yè)的合作出現(xiàn)紕漏,現(xiàn)查明真相,李工引咎辭職?!?
這就是沉誠想要的效果:“很好?!?
秘書接著說:“現(xiàn)在這消息已經(jīng)散布出去了,李工在這一行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沉誠這一仗,打完了。
漂漂亮亮,不愧是他。
秘書出去后,沉誠站起來,走到全景的落地窗前,看這個城市,這片混沌天空。倏然,花鳥魚蟲在他眼前乍現(xiàn),它們脫了原狀,變得猙獰,張著大口咆哮著扎進他肺泡管……
他跟它們爭搶氧氣,沒搶過,最后被逼得靈肉分離。
像是這樣的幻覺,沉誠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太多了,什么東西一多,就會變得麻木,麻木已經(jīng)讓他能夠沒有波瀾地在旁人面前掩藏情緒了。
他看起來就像個正常人,可正常人會用婚姻綁住一個女人并囚禁她嗎?
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回到桌前,把韓白露跟溫火聯(lián)系的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找到溫火的頭像,給她發(fā)了條消息:“怎么沒進展?”
溫火在十分鐘后回:“你自己老公你自己不了解嗎?我太明顯他肯定會看出來?!?
沉誠坐下來,看著她的消息,想了下,再發(fā):“他也不是一直都理智,你不會勾引他嗎?你想辦法啊,你主動一點,這都不會嗎?”
溫火覺得她太著急了:“我夠主動的了,還怎么主動?給他跳脫衣舞?”
沉誠看著這句話,摸了摸嘴唇:“這個也行。”
“什么?”
“你給他跳脫衣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