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火剛才讓他叫的,就是寶寶。她本來還在想沉誠會不會有一個浪到?jīng)]邊的過去,聽到他叫了一聲寶寶,她酥了,什么想法都拋到腦后去了。
沉誠看管用,接著叫:“寶寶?!?
溫火像是在被人用羽毛搔著心,有點癢,有點麻,好奇怪,又好舒服,她整個人都軟了,半倚在他身上。誰能受得了被沉誠這個瀕臨絕種的男人溫柔地叫寶寶?
沉誠嘗到甜頭了,知道溫火的惡趣味了,她饞他,饞他身體,更喜歡聽這些奇怪的東西,就總忍不住想逗她。他喜歡看她把持不住的樣子?!皩殞?,你還好嗎?”
溫火拄著她胳膊,“你,閉嘴!”
沉誠偏頭去尋她眼睛:“不是你讓我叫的?”
“那我讓你叫起來沒完了?叫兩聲得了唄,還老叫,老叫。”
沉誠牽住她的手:“那,回家?”
溫火低頭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沒控制住自己,眼睛彎了,嘴角也彎了,“嗯,回家?!?
倆人正要走,門被推開了。
溫火下意識甩開沉誠的手,跟他人站開一段距離。
沉誠不爽了。
溫火裝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揪著裙子,扮無辜。
唐君恩跟程措相視一眼,然后才走過去,不懷好意的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逡巡:“你們倆在這兒干嘛呢?”
溫火繞繞腦門,“哦,對,我來參加拍賣會的,對,拍賣,那什么,我先去了,你們聊?!?
話閉,她跑了。
沉誠臉色更難看了。
唐君恩看一眼這客房,好家伙,裝飾用的擊劍服都散架了,遍地狼藉,這是打仗了嗎?“你倆在這兒擊劍來著?”
程措挑眉:“雞見?”
沉誠沒空搭理他們倆,甩下他們走了。
唐君恩走到餐桌前,看一眼毛毯上的不明液體,咂起嘴來:“我就說我們是瞎操心。你還覺得沒這么快,愛情這個東西,它有慢的時候嗎?”
程措錯了,是他低估了愛情這個東西。
溫火跑出來就撞到了粟和,也不能說撞,他就是來找她的。
他看她換了條裙子,問她:“換衣服了?”
溫火沒答,“結束了嗎?”
粟和本來沒往沉誠身上想,她這一逃避,他知道了?!澳銊傄恢倍几琳\在一起嗎?”
溫火沒說話,她不想說謊,卻也不想承認。
粟和其實有這個心理準備,他們糾纏的樣子太像粟敵那么在意沉誠的樣子了,比粟敵幸運的是,他們是雙箭頭。
“你覺得我婊嗎?”溫火問他。
粟和搖頭:“女人,你應該看她做了什么,而不是說了什么。所以無論你說什么,你只要行動上給他讓路,那我就能知道你的心意?!?
溫火又不說話了。
粟和說:“我不知道你從什么時候知道他開發(fā)布會一事的,但你一定知道了。因為后來你做得很多事,明顯對他沒那么抗拒了?!?
溫火沉默著。
粟和又說:“手機的事,你可以找到非跟他交易的借口,那你返回他家里,給他還手機的事呢?你能解釋嗎?當時我在,紅姐也在,我們都可以替你去還,你想都沒想,跑回去了?!?
溫火不想聽了,“別說了?!?
粟和突然有點難過:“我怕你將來會受傷?!?
我?guī)缀跄芟氲侥銜卸嗵?,但我又阻止不了你向著他的心?
你看起來好喜歡他,喜歡到連死都不怕了。
阮里紅過來時就看到他們各懷心事地站在一起,很養(yǎng)眼,卻沒精神:“怎么了?”
溫火回神:“沒事?!?
粟和也搖頭:“說她的新裙子,有點好看。”
阮里紅看溫火裙子換了,好奇:“怎么換衣服了?出去了?”
溫火正不知道要怎么答時,有人叫了她一聲,聲音很清渾厚。
叁個人一起回頭,看到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性吸引力很濃郁,是那種典型的大叔風格的熟男。
他沖溫火笑了下,走過來,“好久不見了?!?
溫火禮貌回應:“好久不見。”
他走到溫火面前,停下,“還記得我是誰嗎?”
溫火記得:“項云霄?!?
項云霄保持著笑容:“那你還記得,我為什么叫項云霄嗎?”
他是要溫火回憶起,那天在云南民宿的天臺上,他們聊了一晚上,聊了各自的理想,還有各自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耙驗槟阆嘈牛e云燒霄。”
積云燒霄是他自己發(fā)明的詞,他的名字也是他自己取的。他是個孤兒,他認為,他的人生是從他叫項云霄的時候開始的。
項云霄就是傳說中溫火的‘前男友’,手里有五十多家民宿,甚至開到了國外。
阮里紅感受到倆人之間不太尋常的氛圍后,像審查女婿一樣審查起眼前這個男人,也沒忘了問溫火:“這位是……”
溫火正要說,項云霄已經(jīng)把手伸過來:“伯母您好,我是溫火的朋友。”
阮里紅禮貌性地笑了笑:“是哪一類的朋友呢?”
溫火皺眉。
項云霄也沒不好意思,說:“是聽到她跟有婦之夫在一起,心疼得好久沒吃飯,后來得到澄清全是誤會又高興地跳起來,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北京。趕到這里又不敢找她,怕打擾,卻在新聞上看到她一張側臉照,不管不顧地跑過來,哪怕沒有邀請函,哪怕要面臨被轟出去的風險……的那種朋友。”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溫火身上。他不是那種情感外放的人,所以他對于溫火考清華的決定只有支持,愛慕她的心思也可以永久地藏住,但溫火最近的新聞太多了,他坐不住了。
他開始想,是不是沒人保護她?如果是,那他默默守護還有意義嗎?他喜歡的人在被欺負啊。
阮里紅喜歡這段話,她作為長輩,覺得情真意切。
溫火不喜歡,她還是喜歡沉誠叫她‘寶寶’,想到這件事,她的眼睛都想笑了。
項云霄看她笑了,便大著膽子邀請她單獨聊聊了,指著旁邊的休息區(qū):“我們?nèi)ツ沁厰⑴f?”
溫火跟他沒什么可聊的,正要拒絕,沉誠過來了,還帶著他兩個小弟。
粟和默默吸了一口氣。
這是一場大戲啊。
溫火看著沉誠,他好帥。完了,她有濾鏡了,她現(xiàn)在看沉誠就是天仙下凡。媽的,怎么會有他這種男人呢啊啊啊好不公平!
沉誠看都沒看項云霄一眼,先是跟阮里紅這個長輩打了聲招呼,然后走向溫火。
溫火抬頭看他,心想:干嘛?
沉誠從口袋里拿出一只耳環(huán),給缺了一只耳環(huán)的溫火戴上了,說:“你剛剛掉在我身上了?!?
唐君恩和程措差點現(xiàn)場雞叫。
項云霄神情變得不自然。
阮里紅皺起眉。
粟和:就知道會是這樣……
溫火還在狀況之外,摸了摸耳朵,“我掉了嗎?”
沉誠還答她,一本正經(jīng):“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