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沉浸在高潮中,腦海中一片混沌。
昨夜的那場強暴除了讓他畏懼恐慌,也讓他的身體初識情欲,變得敏感起來。
艾瑞爾從洗手間整理好自己出來時,剛剛被他扶上床的顧哲已經(jīng)沉沉睡去,他眼底有些青黑,一邊的臉上還印著個淡淡的掌印,看上去有些憔悴。睡姿蜷縮,聽說人在感到不安全時就會采取這種睡姿,果然睡夢中他也緊皺著眉頭。
顧哲睡得并不好,身心的雙重煎熬讓他半夜發(fā)起了燒。他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人掀開他的被子,用濕毛巾擦拭他的身體,甚至分開他的雙腿進行清理。
他本能的掙扎了起來,聽到艾瑞爾溫和好聽的聲音低聲安撫著他,于是又安心的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睜開眼時,首先印入顧哲眼簾的便是艾瑞爾那極具沖擊力的美貌,此時艾瑞爾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床上,他肌膚白皙,五官精致,沉睡的模樣就好像童話里吃了毒蘋果的白雪公主,透著純真又無辜的稚氣。
他楞了幾秒,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四肢都交纏在一起,艾瑞爾穿著單薄的睡衣,而他身上竟然什么都沒穿!
心跳加速后,顧哲很快冷靜了下來,他隱約記得自己昨夜發(fā)燒了,是艾瑞爾照顧了他一整夜。
但一回想起昨天的“治療”他就忍不住的感到難堪: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艾瑞爾會怎么看他?他們還能像普通室友一樣相處嗎,就像以前一樣?
不管怎樣,他現(xiàn)在真的無法面對艾瑞爾。
他想要趁對方還沒醒起身離開,微微一動,卻驚醒了身邊的人。
艾瑞爾黑羽般的睫毛輕顫,微微掀開,露出一雙朦朧的紫羅蘭色眼眸,他的瞳色十分罕見,配上那與生俱來的美貌,被中央學院里的貴族們戲稱為帝國最昂貴的寶石。
那雙流光溢彩的寶石睡意朦朧,半閉著眼湊近了顧哲,將額頭貼上了他的,慵懶的聲音低聲道:“不燒了,還難受嗎?”
顧哲從沒與人這么親密過,好無防備的撞入那片純澈的紫色中,有些慌亂的移開眼。心里知道這是對方的一番好意,只能忍下不適應回答:“不難受了,謝謝你?!?
艾瑞爾有些清醒過來,他擔憂的看著顧哲,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這也是昨晚弄的嗎?”
這是顧正山打的,他手上的戒指在顧哲臉上留下了一個挺顯眼的痕跡,但顧哲不想解釋這么多,便沒有回答。
艾瑞爾又問道:“昨夜是怎么回事?舞會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昨夜是顧哲學院里的迎新舞會,顧哲本不想?yún)⑴c,卻被幾個故意找茬的貴族威脅赴約。起初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他面無表情的接受完刁難和奚落,準備離開時,舞會上有個omega居然突然發(fā)情了!
作為一個beta,這一切本該與他無關,畢竟發(fā)情和結番什么的,聽起來完全是alpha和omega的事情。
可顧哲有生理缺陷,他幾乎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普通的beta即使對信息素不敏感,也會對alpha刻意散發(fā)出的信息素有天性上的臣服和畏懼。
但顧哲完全沒有,這對于beta而言是個不可多得的優(yōu)點,每當顧哲的拳頭無視信息素的壓制,毫不留情的揮上alpha的臉時,他都是這么認為的。
可有些時候,卻又成為了致命的缺陷,讓他對alpha的偷襲毫無覺察,完全做不出任何抵抗,畢竟他根本感覺不到alpha靠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