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dān)心,雖然城里的郎中很沒用,不能幫你解毒,但我娘出馬,一個頂十個,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逼蒎\陽煞有其事地安撫,說完又自顧自地開始推銷起來。
“你別看我娘只是個女流之輩,實際上論醫(yī)術(shù),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聽說過我娘‘圣手仙’的稱呼吧,那可不是叫著玩的,我娘可是真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杏林圣手!”
“你這女娃娃,說得未免太夸張了?!毙蠉樢荒樥ι嗟?fù)u頭,還活死人,肉白骨?便是宮中的御醫(yī)恐怕都不敢夸下如此???,那不成活神仙了嗎。
戚錦陽瞪了邢崢一眼,并沒有反駁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因為他除了臉上帶著個狐貍面具,身上穿的的確是女娃娃的衣裙,加上年紀(jì)還小,聲音也聽不太出來男女,所以從剛才開始,他和戚素素在邢崢眼中一直都是母女倆,而不是母子倆。
“哼!你別不信!我娘的醫(yī)術(shù)之高你根本想都想不到!”戚錦陽不愿和他這個不相信自己話的人多說,繼續(xù)晃悠著兩條小短腿撩姬無天,“大叔,你有寶寶嗎?”
寶寶?孩子嗎?
姬無天:“……沒有。”
戚錦陽一臉驚訝,語氣充滿憐憫,“哇!你都這么大年紀(jì)了,居然還沒有寶寶啊?!?
姬無天:“……”
正在觀察姬無天的傷口情況的戚素素嘴角抽動了兩下。
戚錦陽不管他們的反應(yīng),自顧自地?fù)u頭晃腦:“如果我是你的孩子,我肯定不愿意讓我的小伙伴們知道你是我的父親?!?
姬無天被他說得來了幾分興趣,“此話怎講?!彼睦锊畹米屪约旱暮⒆佣疾辉敢庹J(rèn)他了?須知,多少京城的顯貴都拼了命地往他后院里送女人。
戚錦陽煞有其事道:“因為你太老了??!又老又長得……你懂得,這樣的爹爹帶出去多丟臉啊,當(dāng)然要拒絕!你現(xiàn)在還沒有寶寶,等過幾年就更老了?!?
換言之,更老,更丑,更丟臉了。
繞是姬無天都破天荒地被他這童言童語弄得沉默了,很有種沖動想解釋清楚,自己并不老,只是剛從邊關(guān)趕回來,風(fēng)塵仆仆,身上又有毒,懶得好好打理自己才會如此,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實誒必要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最后只能自己憋著。
為了防止戚錦陽說出更多驚人之語,姬無天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小東西,你父親呢?他很年輕嗎?”
戚素素一個女子帶著個孩子在外拋頭露面,賺錢養(yǎng)家,當(dāng)家的男人難道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
戚錦陽小大人一樣地嘆了口氣,搖頭道:“我那個爹呦,他還不如你呢,那就是個人渣,不提也罷。”
吃了不負(fù)責(zé),還把他們送到這小地方的別莊來,讓辣么可愛的他三天兩頭跟著娘給病人看病,他們孤兒寡母多可憐??!
姬無天看戚錦陽的態(tài)度,猜到其中怕是有些因由,說不定那男人拋棄妻子才迫使她們出來維持生計,不想觸及小家伙的傷心事,便直接終止了這個話題。
至于不久的將來,知道戚錦陽的父親是誰,再回想起此時戚錦陽說過的話和自己的猜測的姬無天心情是怎樣的復(fù)雜,就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