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也扭過頭看了看戚素素跟前擺放著的幾張紙。
紙上畫的花樣,似乎不是繡樣,看著倒像是小孩子的衣物?
戚素素將手頭只剩下一點的圖樣畫好,才道:“是我給我肚子里的孩子畫的小衣服圖樣?!闭f著,還特意將底下之前畫好的幾張翻出來遞給她們看。
“你們看看,樣子好不好看。”
二人拿過來一看,表情都很是稀罕,“這衣服樣式看起來好特別啊,似乎和平日里見得都不太一樣?!?
白晴手里的是一條褲子,只是這褲子……
白晴表情遲疑地開口:“王妃,這褲子……是還沒畫好嗎?”怎么襠部,咳,缺了一塊布料?
戚素素瞥了一眼,癡癡地笑了,“沒有啊,已經(jīng)畫好了,那就是開襠褲?!?
白晴:“!”
陶溪:“!”
開襠褲!?這世上還有這種褲子?這種褲子要如何穿出去?
二人俏臉微微紅了起來。
戚素素倒是一點不避諱,還揶揄道:“這是給年幼的孩子穿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二人對視一眼,依舊滿臉的不自在。
戚素素只得解釋道:“小孩子年幼的時候沒有自理能力,五谷輪回都要裹上尿布,若是穿著尋常的小褲子,萬一一不小心沾上了,每日還不知要換上多少回呢,不便得很,有了這樣的開襠褲,不但更換尿布方便,還不容易弄臟了褲子,等孩子稍微大一些,不愿意用尿布,或者天氣太熱,裹起來太悶,容易捂住痱子來,便只穿著這褲子,既涼爽,有需要時又方便解決?!?
姬小羊小時候就穿過她讓人做的開襠褲,有了這褲子,小時候照顧孩子時可是省了他不少力。
只不過,姬小羊本人卻將那段穿開襠褲的時期當(dāng)黑歷史,不但穿過的開襠褲洗干凈后都被收起來壓箱底——本來他想扔,但戚素素沒讓——根本不讓動,更不許再拿出來。
戚素素卻是非常想念兒子剛學(xué)會走路,走得還不太穩(wěn)時,搖搖晃晃,顫顫巍巍時的可愛模樣。
可惜,往事不回首。
現(xiàn)在的姬小羊明明年紀(jì)沒多大,卻總是說話老氣橫秋的,哎。
白晴二人恍然大悟,都覺得戚素素說得很有道理,還暗嘆,她們怎么就從沒想過如此方便的法子呢!
白晴還好,畢竟她肚子里的才是頭一胎,以前又沒有經(jīng)驗,但陶溪卻是過來人。
鐘浩博前幾年剛生出來的時候,每天光是尿布就要換好幾條,尿布換多少,基本上褲子也要換多少,麻煩得很,夏日最熱的時候,因為捂得厲害,還起了不少紅疹子急壞了她。
如果當(dāng)時有這種特別的……開襠褲,孩子哪里用得著遭罪??!
除了開襠褲,戚素素還畫了幾套連體睡衣,都是各種老虎,小狗,小貓,或者小羊之類或威武或可愛的動物類型,還有男孩子的騎士裝,閨女穿的蓬蓬裙,民國文藝風(fēng)小旗袍上衣和裙子,各種別具特色的樣式加起來十來樣。
有些白晴和陶溪看著覺得有些怪異,但大部分卻都非常愛不釋手,特別是動物樣式的睡衣,不管是剛出生幾個月的嬰兒,還是像姬小羊,鐘浩博這樣六七歲的孩子都能穿,她們完全可以給自己的孩子也多準(zhǔn)備幾套。
白晴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戚素素,“王妃,這些衣服式樣……”
戚素素了然道:“你們?nèi)羰窍胗?,盡可以拿回去給自家孩子做,無妨?!?
反正花樣她要多少有多少,再畫就是,就算做出來一樣的衣服,衣服上的紋樣,用的布料,最終成品都會有所不同,不至于撞衫。
當(dāng)然,撞了其實也沒什么,都是小孩子,穿一模一樣的衣服站在一塊兒還顯得更可愛呢。
等白晴和陶溪帶著衣服樣式離開后,戚素素就將其他的紙都給了古管家,讓他交給王府的繡娘把成品做出來,從孩子剛出生,到像姬小羊這么大為止的,都多做幾套。
雖然還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但衣服男女的都可以做出來嘛,就算是男孩,反正年紀(jì)還小,小時候穿穿女孩衣服也沒什么要緊,嘿。
其實不只是未出生的王府第二位小主子需要做新衣服,戚素素最近做新衣服的頻率也很高,以前每個月做幾套新衣服那是慣例,得了好的布料就多做幾套換著穿,是為了喜好。
但現(xiàn)在,隨著戚素素的肚子越來越大,幾天的功夫可能之前穿的衣服就有點勒肚子了,必須換新的,更寬松舒服的,自然,做新衣服的頻率就高了。
并且,這些衣服基本也只能穿上那么一次,來年或者過幾年便是她再懷孕生孩子,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再穿舊衣服,到時候還得重新做。
算下來,每個月光是做新衣服的消耗折算成銀子就相當(dāng)可觀。
戚素素不知一次感嘆:腐敗!太腐敗了!
就算是她上輩子也沒有這么腐敗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