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推開房間的門,看著躺在床上臉上貼著一張面膜的張若琳,抽了抽嘴角,將公文包放了下來,脫掉外套掛在衣架子上面,“整天在臉上不知道你涂什么?”
張若琳嗔了一眼,放下書來,“你說呢?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咱們走出去,你說像夫妻嗎?”
“來叫一聲爸爸聽一聽。”
“滾,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年月越大,越不正經(jīng)了起來。”
趙建國坐到床邊,伸了一個懶腰,端起床頭柜子上面的茶杯,喝了一口氣,“又怪我不正經(jīng)了,你的話不就是我那個意思,咱們走在大街上面不像是夫妻,像是父女?!?
張若琳嗔了一眼,“你兒子今天說了,要考大學了,說想要回去考,咱們這個縣不一定會有招生的名額?!?
“哦?!?
“就哦?”
“那還能夠怎么樣呢?當年我十四歲不就出去闖蕩了?再說了這小子也不是出去闖蕩,不過是上學而已,去首都還有兩位老師照顧著,能有什么事情呢?”
“跟你說話真是沒勁。”
“是是是,我錯了,你說?!?
“我說什么呢?”張若琳沒好氣的說道,伸手就將臉上的面膜撕掉,丟在垃圾簍子里面,伸手在臉上輕輕地揉著。
“我都說錯了,說吧!兒子去首都,你是什么想法?”
“我什么想法呢,我就是舍不得讓他離開,可是他要上學,能怎么辦呢?”
“就這了?沒有其他的了?”
“還能有什么呢?”
“媳婦,我都承認錯誤了,關鍵就是今天去作報告,口水浪費太多了,你說,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嗎?”
“你怎么回事?我都說了沒有,就是跟你說說,真是越老越啰嗦?!?
“那你和二位老師聯(lián)系了沒有?”
“他放學才說得這個事情,我準備明天打個電話給二位老師,順便也回去一趟,這來到這里這么多年了,一次都沒有回去,家里面也不知道成什么樣了。我想著這一次回去,將家里面兩套房子收拾一下,這么多年沒有人住,也不知道成什么樣子了,尤其是學校那一套房子?!?
想一想張若琳感嘆時間過得真是有些太快了,過日子的時候感嘆時間過得慢,可是眨眼之間就過去了這么多年了。
趙建國點了點頭,“房子確實要收拾一下,再不收拾的話,恐怕真要毀掉了。你要是回去的話,回去看看老頭子,老頭子的身體最近有些不太好?!?
“是你爸,他身體不好,你就不能夠回去看一看?”
“準備今天過年,咱們一家回去過年?!?
張若琳白了一眼,這么多年下來兩家人都沒有聯(lián)系,當然也是指她,不過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她都打包一些東西給朱文翰郵寄過去。六三年的時候,朱文翰一個人過來,小住了一個月的時間,就離開,這幾年也沒有過來。
朱鶴軒結婚的時候,趙建國剛好帶著隊伍去訓練去了,張若琳也沒有過去,也就是郵寄了一些東西回去。朱鶴軒結婚的話,想也用不著去想朱雅嫻這死丫頭,肯定百分之一百會到。
對于老朱家的事情,這些年她也沒有在意去聽,不過也知道朱雅嫻嫁人了,嫁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在她外婆的縣醫(yī)院當一個護士。
反正聽趙建國說,也就是每年回來看她爸媽一次,住上兩天就回去了,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這幾年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沒有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