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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五點不到天就像黑了一樣,陳助理在服務(wù)臺給行李辦托運,林??磿r間差不多了,就叫林杏子去安檢。
她回頭就瞧見林杏子跟塊望夫石似的。
“別看了,他這個點還沒來應(yīng)該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江言沒說會來送機,他不確定能辦到的時候不會做空口保證,“舍不得就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
林杏子回過神,裝作若無其事,隨口應(yīng)了一聲。
陳助理辦完托運了,林杏子最后看了一眼,周圍人來人往,依然沒有她相見的人,雖然知道他有工作,但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失落。
過安檢時她想起昨天自己來的時候一門心思只想著跟江言談離婚,她年輕不缺錢,何必守著一段喪偶式婚姻,見不著心煩,見著了更煩,離了一了百了。
她和江言的婚姻,始于一場烏龍。
年前林柯和林桑他們同學(xué)會,林杏子也剛好在那家餐廳,她喝多了酒找林桑拿房間鑰匙,結(jié)果開了門里面的人是江言。
在那之前,他們八年沒有見過了。
事后一個月,江言在醫(yī)院撞見拿著孕檢報告狼狽地蹲在地上嘔吐的林杏子,第二天就去了林家求親。
沒有任何一對父母會對把自己女兒肚子弄大了才上門的男人有好臉色,即使江言是李青最喜歡的學(xué)生之一,他在市公安局緝毒大隊工作,林旭東也挺欣賞他,但和女兒扯上關(guān)系,對他再好的印象也變得怎么看怎么礙眼。
連續(xù)一個星期,江言每天早上八點準(zhǔn)時到林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最后不讓進門了也始終都還是一句話:“林局,李老師,我是真心喜歡姜姜,求你們把她嫁給我。”
結(jié)果卻是一場烏龍,她拿錯了檢查報告,對方跟她同姓,出生年月也一樣。
她沒有懷孕,那段時間總是反胃惡心是因為腸胃不舒服。
林杏子丟盡了臉。
領(lǐng)完證沒多久江言就被調(diào)到這個城市,半年幾乎沒見過幾次,一個東西沒有的時候也不覺得怎么樣,可如果擁有之后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樣落差感和失落感就會像野草一樣瘋長。
林杏子覺得,離了算了,沒有了就不會一直想著。
可一晚上就心軟了。
人真是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