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么晚了,那你就早點回去吧,剩下的事我處理,那邊的人你不認識,也幫不上忙?!?
“我覺得賺錢更有意思,”她一本正經,“賺錢能讓我快樂,談感情只會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李堯哭笑不得,“你再待下去,我都怕你要從她們幾個人里面拎一個出來殺了祭天?!?
林杏子,“……”
被‘趕’出會議室之后,林杏子不想回家,林桑又出差了不在海市,其它都是酒肉朋友。
陳助理和幾個同事有說有笑地從大廳出來,其中一個人結婚前的單身夜,看林杏子還沒走,就試探地問了句,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林杏子需要一場喧囂躁動的狂歡來驅散在腦海里吵了一整天的魔鬼。
“磊哥,那邊有人找林大美女?!?
“找林妹妹?誰?”
“就站吧臺左邊穿白衣服那男的,好像是個警察,兩年前有人在咱們這兒吸冰,就是被他當場抓的。”
當時因為這事兒停業(yè)三個月,想不記得都很難,磊哥瞇眼打量著吧臺旁邊的男人,面露不屑,“嘖,窮警察啊。”
江言只知道林杏子在這里,但不知道在哪個包廂,一個風流痞氣的男人走過來,笑道,“江警官是吧,久仰,真是稀客,難道警察也泡吧?還是我們這兒犯什么事了?猴子,你去把音樂停了,讓江警官好好查查?!?
馬上要結婚的同事喝醉之后開始回憶前一段感情,還在眾人起哄之下給前女友打電話,像是完全忘了自己的未婚妻,林杏子越看越覺得沒意思。
下樓發(fā)現(xiàn)大廳音樂停了,吧臺旁邊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來這兒不喝酒?開玩笑的吧,”磊哥手搭上江言的肩,“我知道警察工資不高,一個月就那么幾千塊錢,干你們這行不容易,沒日沒夜就那點死工資,沒關系,我們這兒有便宜的……”
他有意讓江言難堪,嗓門很大。
酒保開了瓶酒,倒好一杯,他拿起來遞給江言,故意傾斜酒杯,褐色的酒液全灑在江言的白t上。
“哎呦,不好意思,手滑……操?!”
冰涼的液體突然從頭淋下來,男人頓時變了臉。
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手滑。”
林杏子抽了張紙巾,眉眼微微低垂,仔細地擦著每一根手指。
她生來矚目。
男人壓住怒火,咬牙切齒地盯著她,“林大小姐,您這是什么意思?”
“太閑了,身為你的衣食父母就勉為其難替你家長教教你做人,”林杏子穿了高跟鞋,身高和男人差不多,她輕抬眼眸,“警察怎么了?你也配說警察的不好?”
男人反應過來,這位大小姐的父親是公安局局長,張著嘴想要解釋他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想教訓這個臭警察而已。
林杏子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這種混吃等死的廢物在女人堆里快活的時候,這座毒城正是因為有無數(shù)像他這樣的緝毒警察在一線奮戰(zhàn)才沒有腐爛,窮?他繳獲的毒品如果換成錢可以堆滿你的靈堂,鋪滿你的黃泉路都綽綽有余?!?
“管好你的嘴,藏好你的媽,否則她會在我這里反復去世,你這么無知且愚蠢都是她的錯,但凡多讀點書就不至于只會學畜生在外面亂吠丟她的人?!?
她站在人群中央,一束光打在她身上,背影高貴地像只白天鵝。
“如果等你學會了怎么說話的時候再回想起今天被我當眾罵得抬不起頭實在憋屈,想罵回去,那就來天使街24號,告訴保安說你找里面最漂亮的仙女,我如果有空,也可以聽你罵兩句,但你也要做好被我羞辱的準備,因為一般人的罵街能力襯托不出我的水平,而你這種被女人掏空了的廢物大概也沒什么這方面的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