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門外,隔著門還能聽到說笑聲,無非是酒肉和女人。
外面有太陽,說明時間還早。
林杏子謹(jǐn)慎地觀察著門口的動靜,把刀片藏起來后,靠著墻閉眼休息了好一會兒心跳都還很快。
這間屋子一直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白天人多,到了晚上兩三個小時會換一批人,林杏子借著去廁所的時候觀察周圍環(huán)境,滿山的樹,只有幾間土房子,他們吃喝都是速食,應(yīng)該只是暫時躲在這里。
早上五六點,其他人突然都被叫走,只留一個人,他喝了酒,困得眼皮打架,不打牌有些撐不住,就端起桌上的冷水猛灌幾口醒神,又往火爐里添了幾根柴。
天快亮了,微弱的光從窗戶透進(jìn)來。
縮在墻角的女人像是睡著了,昏黃火光映在她臉上,一種落魄的美令人心顫,男人看癡了,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操,肚子好疼!”
肚子里面咕嚕嚕響,男人捂著肚子面如菜色,忍了幾分鐘越來越難受,動一下仿佛污物就要噴泄而出,看林杏子睡著了,手腳都綁著,覺得應(yīng)該不會怎么樣,實在等不及同伙回來,拉開門往外沖。
他第一次回來得快,女人沒什么動靜,第二次第三次,來回跑了幾趟腿都軟了,第四次索性直接蹲在廁所。
快一點,再快一點!林杏子緊咬牙關(guān),雙手背在身后用繩子尋找刀片的位置,眼睛緊張地盯著門的方向,手腕被磨破好幾條傷口才割斷綁著她雙手的繩子。
手腳自由后拼了命地往外跑,被絆倒跪在地上也立刻爬起來。
冷風(fēng)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耳邊風(fēng)聲呼嘯,樹枝枯藤刮破皮膚,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她聽到有人從后面追上來,體力瀕臨極限,她卻不敢停。
突然一個人從山洞里竄出來,林杏子走投無路般裝上去,“啊!”
男人迅速將她帶進(jìn)山洞,捂住她的嘴,“噓,別出聲?!?
林杏子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敢,周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那群綁匪的聲音逼近,似乎就在耳邊,在她以為下一秒就會發(fā)現(xiàn)她時又漸漸遠(yuǎn)去。
森林恢復(fù)寂靜。
身后男人松了鉗制林杏子力道,她整個人如同被抽盡力氣,跌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心臟發(fā)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男人索性將她背起來,他顯然熟悉這里,倉促急行卻又有條不紊。
“我去引開他們,你從這里下山,別停,大概還有一公里,有人在路口接應(yīng),放心跟他走。”
他一身汗,壓低聲音說話時隨意解松幾顆扣子,林杏子看到他脖子上戴著一個紅繩編織的半塊木質(zhì)護(hù)身符。
另外半塊,在她家抽屜里。
她曾經(jīng)以為是江言喝哪個小女生定情信物。
男人臉上新舊疤痕交錯,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林杏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試探般叫出心中猜測的名字,“……江……沂?”
男人動作僵了短暫一瞬,下一秒眼底情緒就消失得干干凈凈,就像不曾有過。
“這東西是嚴(yán)力身上的,”他把u盤塞進(jìn)林杏子手里,冷靜道,“是林旭東和展天雄談話的視頻,你自己決定是交給警方還是銷毀?!?
他轉(zhuǎn)身往山里走,背對著林杏子,斂眸低聲笑了笑,似是做好了某種決定。
“告訴江言,我為他驕傲?!?
林杏子順著他指的路下山,一刻也不敢停。
太陽升起,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驅(qū)散了森林里的迷霧黑暗。
某一瞬,她仿佛聽到了槍聲。
縣城醫(yī)院住院部,二虎接完電話后激動得推開病房門。
“江哥!找到了!找到嫂子了!派出所的同志們正把嫂子往醫(yī)院送,我借個輪椅推你去前面的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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