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
去年林杏子和江言一起回老家,季父一大早就醉熏熏得找上門,江言沒讓他看到林杏子。
助理搬來一把椅子,林杏子扶著腰坐下,她馬上就到預(yù)產(chǎn)期,季秋池怕父親發(fā)起瘋來傷了她。
林杏子拍了拍季秋池的手,讓她放心。
“我?”她輕飄飄地笑了笑,“我是來收房租的富婆啊?!?
一個司機(jī),一個助理,西裝大衣配墨鏡,恭恭敬敬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像是深藏不露的保鏢。
季父一愣,隨即大笑,他不管是誰,只要是有錢人就行。
林杏子不喜歡浪費(fèi)時間,這種人好解決,“行啊,我替秋池出,但有要求。”
他問什么要求。
“拿了錢,簽了字,從這個門走出去之后你和季秋池之間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見到她繞著走,不許提她的名字,不許再上門騷擾她,還有其它要求,就不一一細(xì)說了,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違約一項就必須按照比例歸還金額,同意的話就簽字拿錢,不同意……那我就只能以暴制暴用你喜歡的方式解決問題了,醫(yī)藥費(fèi)可比解除你和秋池的父女關(guān)系便宜?!?
季父撿起銀行卡,“這卡里有多少錢?”
“十萬塊?!?
“這么少,你打發(fā)要飯的呢?”
“打發(fā)要飯的我一般只用十塊錢,”林杏子不緊不慢地道,“提醒你一句,你砸碎的那個藍(lán)底花瓶是古董,價值八千萬,你賣腎賣到下輩子都賠不起,證據(jù)擺在這里,上面還有你的指紋,律師我也帶過來了?!?
“是拿走十萬塊錢和季秋池斷離父女關(guān)系還是負(fù)債八千萬,你自己選。”
季父雖然不講理,但知道什么人惹不起,見好就收,走之前還在罵罵咧咧,無非就是‘不孝女’‘白眼狼’之類的,季秋池只當(dāng)沒聽見。
江言接到電話趕過來,寒冬臘月,他一頭的汗,林杏子有恃無恐,知道他就算生氣也舍不得說重話。
季秋池心里過意不去,“杏子,那個花瓶……”
“幾十塊錢的東西,碎了就碎了,”林杏子不在意地擺擺手,“我騙他的,不是古董?!?
“……”
江言捏著她的下巴轉(zhuǎn)過來面向他,她稍微胖了點(diǎn),臉頰捏著手感極好,江言本想教育她,但一開口語氣還是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你上個星期才答應(yīng)過我,好好在家休息,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事情交給男人,他不講道理,萬一傷了你怎么辦?”
“我又不是一個人來的?!?
“還狡辯,你……”
“江言,”她突然攥緊男人的手臂,捂著肚子,眉眼皺成一團(tuán),“老公……我肚子疼,好疼……
季秋池和江沂在旁邊看著,心想林杏子現(xiàn)在的演技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說來就來,自然得毫無破綻。
只有江言短暫僵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讓江沂打120,他抱起林杏子下樓。
比預(yù)產(chǎn)期提前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