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疏遠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紀夏在芭蕾和美術(shù)上的努力,老師卻因為她們之間逐漸拉開的差距單獨找紀羽聊了幾次,希望她能夠更加努力上進。
紀羽也是從那個時候真正開始討厭紀夏,討厭她的不懂眼色,討厭她的死腦筋。
她回家之后就和媽媽說自己不想再上芭蕾,想和紀夏換課上,讓她學芭蕾,自己學她的水彩畫。
她這么說不是因為自己喜歡水彩畫,而是因為紀夏喜歡。
紀羽還把紀夏當時所有的畫具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然后看著紀夏因為不能再去上美術(shù)課而失落的樣子開心了好幾天。
她總歸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而紀夏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而已。
紀羽從小到大一直都把這句話記在心里,她理所應(yīng)當?shù)厝帗尲o夏擁有的一切,有的時候是一條新裙子,有的時候是一個新發(fā)帶,但無論東西大小,只要從紀夏那里得到,就讓紀羽感到很滿足。
“夏夏,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沒有惡意的對吧?!?
但現(xiàn)在紀夏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了,她有了一個最堅實而有力的靠山,傅恒之。
她感覺自己的聲帶都在發(fā)抖,可能有些害怕,害怕于傅恒之的眼神所帶來的壓迫感,但更多的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紀羽從來沒有和紀夏道過歉,一次也沒有,哪怕她做得再過分再不對,她也只會先朝紀夏發(fā)一大通脾氣,再和母親哭訴今天紀夏有多過分,等著她被懲罰。
現(xiàn)在終于,她成了被懲罰的那一方了。
“我讓媽打的那個電話,本意只是想先問問你的意見,我們沒有已經(jīng)把事情都安排好的意思……只是想給你建議,如果你不愿意,我們當然是不會強迫你的?!?
傅恒之放下茶杯,看紀夏一臉認認真真聽紀羽吐出那番虛偽之詞的模樣又重新領(lǐng)悟到了可愛二字的含義。
“但是……是我考慮不周,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也沒有考慮到傅先生的感受。”紀羽在傅恒之冷淡的注視下從沙發(fā)上站起身,然后重重地超紀夏鞠了一躬:“對不起,夏夏,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
紀夏還從未見過紀羽這么鄭重其事的給一個人道歉,她立刻嚇得也想站起身,卻被傅恒之攬住了腰沒能動彈得了。
“是啊,夏夏你就原諒我們吧,以后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
女人趕緊也跟著站在了女兒身邊,朝紀夏彎下了腰。
“夏夏,這件事是我這個做父親和丈夫的失職,回去我們會好好教紀羽做人,也希望這件事不要在你心里留下什么芥蒂,更不要影響你們的關(guān)系,真的很對不起?!?
男人說完也站起身朝兩人重重地鞠了一躬,一家三口齊刷刷的動作讓紀夏完全懵了,傅恒之這個時候才帶著已經(jīng)完全手足無措的小嬌妻緩緩站起身以示基本的禮貌和尊重。
“這還請您放心,我們的關(guān)系是不會被這種事情影響的,我想娶的從頭到尾也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