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的話給了蕭明珠壓力,又道:“那韓允景敢跟金家把這件事揭明,必定他是有恃無恐不怕人去找的。若是一時想不到好法子,也不要心急。”
蕭明珠撲入他懷里,摟著他腰賊兮兮地笑:“我沒法子,但有人有法子的。孤燈大祭祀不是投了帖子說明兒過來嗎?”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一場禍?zhǔn)潞螅聼粲卸嗌俦臼拢蟾胖纻€七七八八,放著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正在驛站里清點明兒登門禮物的孤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屈指按住還隱隱發(fā)癢的鼻子,忍不住攏了下衣服,看向外頭的旭日,想著要不要再去多加件衣服。
次日,他和端木赫一起到了逍遙王府拜訪。看到蕭明珠臉上的笑容,他一下就明白,昨兒那種不安是從哪里來的了。
若是在半年以前,蕭明珠用一種灼熱的目光看著他,他必定會高興得跳起來,恨不得撲上去表個真心。可是跟著蕭明珠經(jīng)歷了那些事后,他心中太清楚了,蕭明珠真不是他能窺視得起的,就算她心悅了自己,他都會誠惶誠恐,擔(dān)心自己不夠好,會委屈了她。
呃,至于敢娶于蕭明珠的逍遙王,那是男人中的真勇士,他是徹底的口服心服!
可是,蕭明珠,不,逍遙王妃明明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眼下又有逍遙王在她身邊,她沖自己笑得那么燦爛做什么呢?
可惜,同來的端木赫已經(jīng)以看診為由,去見了他心心念念的玉姑娘,現(xiàn)在他想找個分擔(dān)一下“危險”的同伴也沒有。
他小心翼翼的往椅子旁邊挪了挪,盡量想避開蕭明珠灼熱的目光,緊張兮兮地問坐在他旁邊的蕭木石:“蕭小公子,我今天著裝打扮有哪兒不妥嗎?”
他今天穿的是平常的衣服,梳的也是平常的發(fā)式,熏的也是平常的藥香,沒有哪兒不一樣啊,而且這一路上也沒有人說過他有哪兒不對勁。
蕭木石翻了個白眼,低聲罵道:“笨蛋。”
“木石。”蕭明珠低喚子一聲,扭頭對孤燈笑得更溫柔了一些:“大祭祀,你緊張做什么,這里又沒有兇器。呃,我只不過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幫忙而已……”說到這,她又咧嘴笑了笑,想盡量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更加客氣一些,省得給人一種強迫的感覺。
孤燈被她臉上那“陰森森”的笑容嚇得直接跳了起來,要不是還有些理智,他差點就奪門而出了。站在大廳角落里,后背緊緊貼著門檻,連忙擺手:“王妃,您別笑,先別笑,好好說話行不行。”
他害怕啊。
蕭明珠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氣憤的一巴掌拍掉桌案的半個角,怒指著他喝道:“你這什么意思!”
孤燈楞了下,看到缺了一角的案幾,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臉色好多了:“對對,你若這樣我就習(xí)慣多了。”
蕭明珠嘴角直抽抽,這人難道就不喜歡別人給他好臉子瞧?
門外豎著耳朵偷聽廳內(nèi)動靜的南疆武士恨不得捂了自己的臉,他們的大祭祀這也……太熊了吧!
韓允鈞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安撫道:“別急別急,你這樣會把大祭祀給嚇著的。”他又指著椅子:“大祭祀,請坐,坐下來我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