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瞅了知春兩眼,笑了笑,心中的擔憂沒流露在臉上。不管怎么樣,在找到能保會知春、除去那008的辦法之前,她不能打草驚蛇。
兩人出了楓林,繞回到客院后面,瞧著四周無人,知春學著鳥兒叫了幾聲。喬姑姑聽到暗號,從廂房里出來,將院中的幾個下人支開,才到墻邊低喚道:“可以了。”
蕭明珠與知春立即翻墻而過,迅速的閃進了西廂房,完全沒有留意到遠處山間涼亭里有人將她爬墻的動作瞧得一清二楚。
紅衣少年看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青墻之后,才喃喃回過頭對身旁坐著的同伴道:“哎哎,二哥,你剛才瞧見沒,那翻墻的是姑娘家?這得爬多少次墻才練得出來的身手。”那爬墻的動作,比他還要靈活熟練得多,幾乎是一氣呵成,還動作優(yōu)美。
他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兄長原本那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頓住,手中的茶杯傾了傾,灑落了些茶水在衣袖上。
當年的那個小丫頭終于長大了,但身上依舊散發(fā)著一種溫暖和陽光。
兄長將臉的笑掩了下去,慢悠悠地、毫不客氣地踩了某人的痛腳:“是,比起某個爬狗洞的人來說,是要強得多。”
“二哥!”被嘲諷的紅衣少爺,氣極敗壞朝著兄長吼道:“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記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兄長認真嚴肅地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回想一下當時你卡在洞里著的情形,可以開心個三五天。”
紅衣少年起身就走,與這種兄長真沒法再呆一塊兒了。
出了亭子,紅衣少年也不見兄長出聲叫住他,原本只有三分氣勁的,這下成了十分,他又不好意思再轉回去。猶豫了一下,對旁邊的侍衛(wèi)道:“走,我們?nèi)デ魄疲瑒偛排缐Φ氖悄募业墓媚铩!?
雖然隔得有點遠,他還是能衣服上辨認出來那是一主一仆。能被法林寺安排住在那排客院里的人家,都是京都排得上號的人家。他到要看看,是哪家能養(yǎng)出那樣特殊的姑娘來。
喬姑姑不急不忙的進屋,關上了房門,整個人才真正松了口氣,道:“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蕭明珠聞言一下子緊張了:“姑姑,我出去被人發(fā)現(xiàn)了嗎?”一想到被發(fā)現(xiàn)了可能被祖母訓斥,她就忍不住咬住了唇,她嘴上雖說不介意祖母的冷淡,但每次心里還是很不是滋味。
喬姑姑哪會不懂自個兒帶大的姑娘在擔心什么,安撫道;“沒有,沒有呢。”
“真的?”蕭明珠有些不太相信。
喬姑姑笑了笑:“說姑娘在屋內(nèi)抄佛經(jīng),不讓人打擾,也就沒有人來打擾了。”
“嚇死我了。”蕭明珠拍著胸脯,剛松口氣,又眼睛瞪圓了:“啊,姑姑說我在抄佛經(jīng)?”不是吧,回頭祖母問要抄好的經(jīng)文看,她上哪尋出抄好的經(jīng)文去交差。
“嗯。”喬姑姑指了指桌上,蕭明珠望過去,桌上有一疊抄好的佛經(jīng),最上面一張墨跡都還沒有完全干透。她歡呼了一聲,撲上去抱喬姑姑的胳膊一陣晃:“姑姑,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