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一聽射箭,頓時來了精神,她對射箭獨有情鐘,這些日子為工作的事,有好些日子沒摸過箭,現(xiàn)在一提,手就犯癢。
屁顛屁顛的跟了王爺出去。
王妃見無憂從起身到出去,沒有半點留戀不凡的樣子,再想著她方才說的話,居然要跟丫頭睡,眉頭皺緊,迷惑的低語,“該不會在山里幾年,沒夫侍們陪著,被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壞丫頭縱得合百了吧?”
不凡尷尬的拱了袖子遮著嘴,輕咳了一聲。
王妃才醒覺自己失言,飛快的看了眼一旁不自在的不凡,忙閉了嘴,“走吧?!?
無憂一臉黑線,怨念的望向身邊王爺。
不想,王爺聽了王妃的話,卻也有想法,瞅了不凡一眼,以前她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不凡身上,片刻不離,可現(xiàn)在……確實不大正常。
低了頭在無憂耳邊低聲問道:“你娘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無憂哭喪了臉,這下好了,又多了條……百合……“哪能?”
“不能就好,不能就好?!蓖鯛敼恍Γ仡^瞪了夫人一眼。
靶場……
王爺遞了弓箭給她,“騎射,如何?”
“好?!睙o憂望著遠處箭靶,渾身是勁,“爹爹,不如我們比一場,一人十支箭,看誰射中的多?!?
王爺也是好箭的人,過去常樂的箭術(shù)便是他教的,濃眉一揚,“好啊,敢跟老子較勁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出息了?!?
接了下人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
無憂坐在馬上,卻是百般感慨,冥王過去迫她練箭,練騎術(shù),原來是因為興寧擅長此項。
以此看來,冥王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事出有因,也就是說早在十八年前,他便知道自己一定會回來成為靖王府中的常樂郡主。
那么那次毒殺,是不是也是他提前算計好的?
她記得那時候靖王府的郡主小名興寧,封作“靖寧郡主”,為什么會改成自己的封號“常樂”?自己的名字“無憂”?
用死人的封號是大忌,如果說王妃和王爺生冷不忌,或許還能強塞過去,但母皇也就準了?她可是母皇親手下喻賜死的。
不管是不是她犯了大錯,賜死年僅六歲的幼女,都是不仁道的,按理該把這事永遠的埋起來,又怎么會讓興寧頂著常樂的名號到處招搖?
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其中道理。
這世上到底有多少不為她所知道的秘密?
持了長弓,接了下人遞來的馬韁,腳尖在馬蹬上輕輕一點,輕敏的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駿馬奔向場中,颼颼幾箭,箭箭正中靶心。
王爺含笑點頭。
洪凌遠遠將這一暮看在眼中,也不由的暗贊了一聲:好騎術(shù),好箭術(shù)。
走向靜立在前方樹下的不凡,隨他一起看向場中,冰冷的目光摻和著怨恨之色:“郡主的箭法果然如傳說中那樣百發(fā)百中?!?
不凡象是對他的神情全然不察,仍目視馬背上的無憂,面色平和,全無波瀾,聲音淡淡的:“查得怎么樣?”
“郡主除了在“寧村”小解,確實沒再停過車,“寧村”也有人見到郡主,而且親眼看著她上的車。
啟程后,輦車左右都有護衛(wèi)護著,不可能在途中將人劫去。
但是如果當真有什么問題,也只能出在那里。
另外洪凌趕去時,恰好看見有幾戶人家行色匆匆的卷包裹離開。
我覺得他們鬼鬼祟祟的就將他們攔下,不管怎么問,他們就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說,問得急了,只說是去走親戚。
可是我查過他們的行禮,怕是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帶上了,就連鍋碗瓢盆都沒拉下,這哪象是走親戚的,分明是逃難。
不過他們也沒犯什么事,我也不能硬來,只得將他們放了。
離開時,聽到他們一個小孩說了句,“娘,惡郡主都走了,我們?yōu)槭裁匆印!?
我覺得這事有蹊蹺,重新折回去審問,他們卻死活不肯再說,屬下又怕回來晚了不能向公子復命,所以暫時將他們先扣著?!?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不凡終于轉(zhuǎn)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