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奸商
“那是素的,這是葷的,素葷怎么同?”無憂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金剛經(jīng)送你看,你看不看?!?
“不看?!鄙倌晗胍膊幌氲幕卮?。
“這不就得了?!毖劢且娗Ц鷤€木樁子一樣杵在那里,瞪了她一眼:“還不拿出來給這位公子看看?!?
千千傻在那兒吞了吞口水,把那東西拿出來給這么個少年,還是長得這么好看的少年看,實在是太損形象。然無憂的話,又不敢不從,只得麻著頭皮,挑撿了一本在她看來算是最無傷大雅的出來,漲紅著臉,舉到少年面前翻開第一頁有圖畫的那頁,然后飛快的又再合攏,只求他沒看見。
少年本沒指望這兩個丫頭能拿出什么不正經(jīng)的東西,只是反正閑著無事,也就看看她二人演什么戲。
哪知那書頁雖然一開即合,卻也盡數(shù)落入他眼中,瞬間睜大了眼,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從千千手中奪了那書過來,幸手一翻,那雙仿佛蒙著琉璃光彩的眼睜得越加的大,笑出了聲,瞥視著正站起身的無憂,眼中透著別樣神色:“喲喝,看不出你們兩個小丫頭還真有點東西。”
千千臉皮火燒一片,窘得恨不得一頭扎進城外的護城河。
無憂卻得意的拍拍手,那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毙念^暗笑,魚兒要上釣了。
少年往后一翻,卻沒了,愣了愣:“喂,你這算什么?”
無憂一把搶了回去:“還能讓你白看?”說著又從千千抱著的包裹里掏出另幾本,均是只翻了一頁給他看,同樣是一開即合:“怎么樣,全是正品,這可是宮里專門為娘娘們畫春宮圖的一流大師作品,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二兩銀子是我急需用錢,要不然,你到哪兒買去。”
少年眼珠子一轉(zhuǎn),有點意思,將無憂從上到下的看了個遍,自己頭一回走眼。
一把奪了無憂懷是包著書的包裹:“看不出你這丫頭有點名堂?!?
無憂怕他搶了就跑,將包裹奪了回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賣別人了。”
少年嘻嘻一笑,手腕一轉(zhuǎn),手中多了錠足足有二十兩的銀子,拋了給她,在她接銀子之際,抓過她手中包裹轉(zhuǎn)身就走。
無憂見他如此爽快,反而覺得不踏實,將銀子丟給千千:“看看是真的,假的?”一雙眼卻追著那少年背影。
千千將銀子放進口中一咬,笑得有牙沒眼:“是真的。”得了銀子,便將方才的丑事拋得一干二凈:“郡主真是厲害?!?
那少年肩寬,腰窄,腿又長,身材氣質(zhì)都極好,走在人群里很是顯眼,隔了老遠也能一眼看見。
無憂見他提著那東西居然進了前面裝修得極為雅典豪華的茶苑,微微一愣,一拉千千:“我們跟去看看?!?
二人尋了個角落的窗口,往里一看。
茶苑里如同外面所見,極盡的奢華,卻絲毫沒有銅俗之氣,古典雅致,光這么一看,無憂也很佩服這間茶苑主人的品味。
這時正值午后,茶苑中卻三三兩兩的坐了滿席,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其中一張花幾一側(cè)陪坐著的一個美人,烏發(fā)如緞,在自窗口自然泄進的陽光下映出妖魅的沉金光澤。
美人與身側(cè)兩位男子淺言漫笑,一顧一盼間,叫無憂算是知道了什么是秋波似水,骨為玉,一笑傾城,百花羞。
怕是再艷麗嬌美的花到了她面前都是沒有顏色的。
墨藍闊袖半掩了一雙白生生的手,肌光似雪,可以讓任何羊脂凝玉黯然失色,那雙手纖柔秀美,十指尖尖,慵柔的持著一個上好的鎢砂茶壺,滾燙的水從壺中注入青玉茶盅,水氣朦朧,煙波飄繞,將她襯得似夢似幻。
墨藍的長袍在地上鋪了個扇形,明明是最莊重的顏色,偏被她穿得艷光四射,媚態(tài)百生。
無憂一推身邊千千,嫌惡的往旁邊讓了讓,壓低聲道:“你的口水滴窗臺上了。”
千千忙用手背擦了擦嘴,“真是太美了,年紀大些,是比郡主這樣的小姑娘有味道。”
無憂對她的口無遮攔實在沒了語言,重新看進茶苑。
以美人斟茶來看,該這家茶苑的主人,也是重要人物,有這么個人在這里,這家茶苑想生意不好,也是不成的了。
將將進去的那位美少年在門口環(huán)視了一周,徑直提了包裹走到美人面前,一腳蹬上她身邊矮墊。
美人抬頭看見是他,眉頭便是一皺,“你又要做什么?”聲音居然低沉沙啞,雖然柔軟,卻十足的男聲。
無憂和千千同時一愣,一同向他喉嚨看去,頓時迷亂了……美人居然有喉節(jié)。
少年勾唇一笑,神態(tài)散漫不羈,將手中包裹往桌上一丟,“好東西?!?
所有人的視線同時聚在了在丟在桌上的包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