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當(dāng)真是有心了?!兵P止肺腑一嘆。
惜了了眼角輕抬,眼中琉光輕轉(zhuǎn):“傳言巫仙也是茶道中好手,有機會還要向巫仙請教一二。如果巫仙不嫌棄,可去“一品香”小坐。”
“鳳止惶恐,惜公子實在是抬舉鳳止了?!?
無憂心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逮到機會就往自己場子里拉人。
鳳止和惜了了客套一番,鳳止才向無憂看去。
無憂想著方才酒樓上的事,耳根子火燒燒的燙,對于男人,不管他能不能人道,都絕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不能人道,否則他一定要將你恨之入骨,想方設(shè)法的對你打擊報復(fù)。
暗自揣摩,得盡快結(jié)束這場相親,這個人無論如何是不能往院子里接的,反正自己不是興寧,完全不用考慮只能活到十五歲的事,就算興寧當(dāng)真回來了,她自己再來倒追他就是。
手撐了下巴:“你打算蒙著臉和我談事?”
“你不是也蒙著臉嗎?”鳳止臉色藏在面紗后,從聲音上聽不出喜樂。
“我長得太丑,把臉遮一遮,你少些惡心,我們的事也容易成些。”有鳳止在場,無憂也不信他敢搬出剛才的人道一事來為難她。
“三年前你就不是美人,治了三年,難道還能越治越丑?”
“還真是越治越丑了。”無憂開始后悔,沒把褪下來的那層蛤蟆皮留著,要不往臉上一貼,或許能將他打發(fā)得快些。
“可是師叔說治好了?!兵P止接了惜了了遞來的茶,先聞了聞,再小飲了一口,愜意的吁了口氣:“果然好茶?!?
無憂開始后悔帶惜了了來了,忙道:“你和趙雅的事成了嗎?”
鳳止奇道:“我和她能成什么事?”
“婚事啊?!睙o憂撇了嘴,就裝吧,虛偽。
“看樣子郡主很想我能娶趙雅。”
“這倒不是。”無憂當(dāng)著惜了了的面也不敢直說當(dāng)然想他跟趙雅湊成一堆:“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娶了我家了了?!?
惜了了遞茶,鳳止接茶的手同時停住,四道目光同時向她望來。
無憂暗惱自己時不時犯一犯這種說話比大腦快一步的小錯誤,不過話出了口,干脆說穿去,潤了潤噪子,道:“你看,你愛茶,我家了了的茶道是絕對的好,是吧?”
鳳止收回手,將空茶杯放在茶盤中,點了點頭:“不錯,可是這何娶嫁有何關(guān)系?再說如果我娶了你,同樣可以在他那兒分上杯茶喝?!?
無憂喉嚨頓時干巴巴的:“一年后,他就要殺我的,到時我死了,你我恩愛一場,難免要被我牽連,雖然他不一定會連你一塊殺,卻未必再肯沏茶給你喝?!?
鳳止從袖子里抽了折扇出來,抖開來扇了扇:“所以呢?”
無憂望著他手中的扇子,哭笑不得,明明是個神棍,偏要扮出個風(fēng)雅的模樣:“所以你不如直接娶了他,那么以后不管他殺不殺我,都是會沏茶給你喝的。至于床弟之事,你就更無需擔(dān)心了,大不了,他攻你受。”
惜了了萬萬沒料到無憂會生出這么個古怪念頭,好氣又好笑,瞪向無憂的眸子卻是冷了下去。
鳳止看向惜了了:“何為攻受?”
惜了了也是一臉的迷惑。
無憂見二人對嫁娶之事沒太大的反應(yīng),升起一絲希望,輕咳了一聲:“所謂攻受……”
話沒出口,背后一痛,回頭看去,千千正一邊掐她,一邊向她遞眼色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
“車坐得太久,我活動活動?!睙o憂打開千千的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所謂攻受……讓千千給你們解釋?!?
“郡……郡主……”千千即時傻了眼:“怎么可以如此?”
“別說你不知道?!睙o憂背對惜了了和鳳止,湊到千千耳邊,用只有她們二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既然你不讓我說,就換你說,只要鳳止不用跟我成親,以后有你好處。”
千千見有好處,忙定了神,輕咳了一聲,兩眼下垂,只看身前桌緣,口中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道:“所謂攻受,如果說男人是攻,那女人就是受。那么惜公子就相當(dāng)于男人,巫仙大人就相當(dāng)于女人,巫仙大人只消趴在床上充當(dāng)女人,再不用為不能人道而苦惱?!?
無憂本在桌邊晃悠著暗暗偷笑,聽到最后一句,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什么也不想,拔腳就跑。
“當(dāng),當(dāng)”兩聲,惜了了和鳳止手中茶杯同時從指間滑落,跌在石桌上,滴溜溜的亂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