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如果在他們小的時候自己就下定決心,何苦讓大家都這樣苦。
“蕭成,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在蕭家的!”蕭詔的聲音有幾分落寞,“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么舍得,可這樣拖著,對你們更不好,你的弟弟妹妹都大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回到蕭家,你娘雖然不能像在揚(yáng)州那樣自由自在,可服侍正室,那也是為人妾的本分。何況大太太爽直大方,肯定不會為難你娘的。就是老太爺那里,我也會幫著擔(dān)待一二,不會讓你娘受太大的委屈的?!?
沒等蕭詔的話說完,蕭成突然“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沖著蕭詔大喊,“您到底想說什么?您到底想干什么?您把我們都當(dāng)成了什么?!闭f著,眼睛就紅了起來。
蕭成身材,五官都像蕭詔,可眉宇間神態(tài)卻更像茶秀。
看到他快要哭的摸樣,蕭詔的心里的那些柔軟突然間煙消云散。
他想到了這些年來茶秀在自己面前的柔順,想到了她背著自己做的那些事,想到了父親對自己的失望,是不是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道茶秀是怎樣的人呢?
“蕭成,我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娘同意回蕭家,你還是我蕭詔的好孩子;如果你娘不愿意回蕭家,那我們各過各的,我不再是你父親,不也不再是我兒子。”
蕭成怒極而笑:“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代娘答復(fù)您,我們不回蕭家!”說完,大步流星的轉(zhuǎn)身朝外走。
“蕭成!”蕭詔輕輕的道,“你要考慮清楚。你這一走,我們蕭家,我蕭詔,就與你再無關(guān)系,包括蕭山,包括芳娘,還包括漕幫,你準(zhǔn)備怎么辦?”
蕭成的人就像木頭似的呆在了原地。
沈穆清不由在心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沈穆清思忖著,朝著蕭詔屈膝行禮應(yīng)了“是”,蕭詔對她一向頗有微詞,她對他自然是謹(jǐn)守完備的本分。
蕭詔點了點頭:“你去吧!”
沈穆清退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跨過門欄的時候揮了一下頭,就看見蕭詔目光呆滯,像石雕一樣的坐在那里。
回到大太太處,沈穆清自然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大太太聽了垂下了眼瞼,神色有些不自然。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內(nèi)幕不成?
與和蕭詔相處時的疏離不同,沈穆清在大太太面前有時候像個孩子。
“大老爺今年這樣的果斷,難道是您說了什么不成?”
“我可沒有讓他們父子相爭?!贝筇忉尩溃爸皇谴罄蠣斚牒臀乙黄鸹嘏R城去,我覺得別扭,不想回去,他自己說要把家里的事理順?!闭f到這里,不不禁嘆了口氣,“我當(dāng)然也存了私心,想看看他準(zhǔn)備到底怎么辦?這筆糊涂賬已經(jīng)算了二十幾年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沈穆清聽的微怔。
難道大太太準(zhǔn)備和蕭詔復(fù)合了,不過,少年夫妻老來伴,如果能復(fù)合,也未嘗不好。至少,有個作伴的解解寂寞。
“看大老爺今天的樣子,還是很護(hù)著您的?!鄙蚰虑迕χ鴰褪捲t說好話,“你就安心在我這里住幾天好了。悅影和子揚(yáng)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過年的時候一直念叨著呢!”
大太太聽了卻道:“如果茶秀真的回了蕭家,你說,我該怎么辦?”
沈穆清很是意外,不知道大太太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還好大太太也根本不是讓她回答,繼續(xù)道:“實際上,今天的是我是和大老爺打了賭的。如果茶秀回蕭家,我們就各過各的。如果茶秀不回蕭家,我們就在一起。”
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蕭詔更重視茶秀一些?
“我們說好了。如果茶秀愿意為了孩子委屈自己回蕭家,我就成全他們。如果茶秀不愿意犧牲自己執(zhí)意留在揚(yáng)州,大老爺就不再管她了?!?
“那您?!鄙蚰虑迥磺宄筇囊馑?,小心翼翼的道,“您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贝筇裆g有幾分茫然,“我根本不想和他打這個賭??伤f,茶秀肯定會選擇留在揚(yáng)州。問我和不和他打這個賭。我想,這怎么可能,她明明知道留在揚(yáng)州會對幾個孩子造成什么影響,怎么會同意留在揚(yáng)州呢?!?
蕭詔的舉動,再一次讓沈穆清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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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做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