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也不算吧,她身邊也不缺男的,但那一陣子就盯上我了,上個公共課也能坐在我后面,問我借筆記,一借一還的約我,要不是礙著她一個小姑娘的面子,那筆記本我也懶得去拿?!?
他在談?wù)撈鹉虻臅r候語氣很是冷淡,他平常并不會開口說這么多話,但此刻夜深人靜,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顧泉,也沒別的可聊,干脆就多說了幾句。
“可是那天是你主動來公司接她的,我們當(dāng)時都以為你追她追得緊?!?
“那是她說她在一家廣告實(shí)習(xí),第一天進(jìn)公司拍攝,總害怕是什么搞傳銷的不正經(jīng)的掛牌公司,所以一定讓我中午就過去接她?!痹疤Я颂滞媾櫲亩梗涇浀南裥r候玩過的橡皮泥。
“她特意在公共課下課找我說的,旁邊站著她的室友,所以我也沒讓她下不來臺?!?
聽這話,顧泉覺得袁野口中所說的自己,仿佛是另一個人一樣,她說接觸到的袁野,雖說不是了解的很深入,但也不是什么顧及別人面子的良善溫柔之人,不是什么眾人皆知的中央空調(diào),他頂多是一個蒲扇,扇的是涼風(fēng)還是暖風(fēng),全看他樂不樂意。
“……最近似乎她在你的公司交到了不少男朋友,所以就沒怎么找我了,我倒是清凈,但學(xué)校居然有人在傳,說我被她甩了?!痹耙馕渡铋L的看了眼顧泉,“你們女人還真是極其愛面子的生物,撒謊都不打草稿,我會看上她?跟個小學(xué)生沒畢業(yè)似的?!?
莫莉一張娃娃臉,可愛清瘦,但不是袁野喜歡的款。
顧泉樂呵了起來,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最近在公司因?yàn)槟虻拈L舌惹來的糟心事,在袁野的毒舌下,好像也解氣了不少。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兩個人的友情誕生于共同討厭同一個人的時候”。
袁野沒再說話,合上眼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顧泉先后動作幅度大的翻了兩次身他都沒醒,的確是疲累至極。
顧泉睜著眼睛躺了半個小時左右,袁野身上像是火爐,被子蓋的嚴(yán)實(shí),她熱的干脆爬起來,看了眼時間是六點(diǎn)半,已經(jīng)有人早起了,還能聽到摩托車的聲音。
顧泉關(guān)上臥室的門,進(jìn)了廚房煮速凍水餃,而后去衛(wèi)生間刷牙,一眼就瞧見了袁野放在盆里的衣服。
哎忘了這事了,由于之前在浴室一番折騰,盆里的水將衣服浸濕了,不馬上洗掉烘干的話,袁野只能穿著濕衣服回學(xué)校了。
她用冷水洗了把臉,而后盯著盆里的衣服愣了會。
總感覺大清早的給一個陌生(?)男人洗衣服有點(diǎn)怪怪的。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呢,幫人幫到底,給他洗了烘干吧。
袁野也就睡了三個小時左右,這一天的座談會非常重要,所以一睜眼瞧見窗外大亮就慌忙坐起身找手機(jī),當(dāng)看到時間顯示“8:04”時,這才放寬心下來,還來得及。
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所以他只穿著內(nèi)/褲倒也不覺得冷,正在腦海中回憶著昨天的衣服脫到哪里去了,就瞧見床對面的置衣架上掛著他的大衣毛衣和褲子,他上前摸了下,是干凈暖和的。
原本掛在臉上那沒睡好的不悅瞬間消失了,仿佛是熨斗熨平了眉間的褶皺,他三兩下套上衣服,打開臥室門叫了聲“顧泉”,就瞧見顧泉躺在沙發(fā)上蒙著被子睡著了,一旁的桌子上還有吃完餃子的碗筷。
袁野輕笑一聲,原本走之前想和她打聲招呼的,現(xiàn)下也就算了。
他動作輕緩的打開門,而后便離開了。
顧泉雙休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新的一周就馬不停蹄的出差月結(jié),好不容易準(zhǔn)備著周末補(bǔ)劇,吳總發(fā)了個通知在組長微信群,說是周六要團(tuán)建,場地已經(jīng)約好了,一個轟趴別墅。
顧泉在心里罵著吳總不提前通知,手里瞧著鍵盤說:“好的,我通知下去?!?
有人問:“可以帶家屬過去嗎?”
吳總回:“可以啊,歡迎大家?guī)信笥褋怼!?
顧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吳總的老婆這次也肯定會來吧?
“因?yàn)槿A東這邊組相比華北華南那邊少一些,所以演員攝像他們創(chuàng)意端也會和我們一起團(tuán)建,人多熱鬧嘛?!?
顧泉看到這個通知,明白團(tuán)建也會看到莫莉那個小碧池了。
她用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一抬眼瞧見隔著過道的梁希希輕皺著眉頭,不知道在煩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