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用手機掃共享單車的時候,就感覺到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顧泉一轉(zhuǎn)頭,竟然是蘇澤。
蘇澤長得非常帥,是那種少年感十足的帥,氣質(zhì)上對人的誘惑遠大于他的長相,皮膚奶白,頭發(fā)染成金棕色,還有些自來卷,個頭也很高,和袁野差不多,他穿著白色羽絨服,剛下班,見到顧泉就想和她說上幾句。
但顧泉此刻的狀態(tài)其實不太想營業(yè)——每天和別人說話打交道都是在營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了,她只想關(guān)門大吉。
于是她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自顧自走著,說道:“演員的事明后天微信上說吧,我現(xiàn)在要回家了?!?
蘇澤本就靦腆,聽著顧泉的語氣也不想讓她對自己心生不快,于是很乖巧的說道:“那泉姐路上小心?!?
顧泉點頭,掃碼騎著自行車慢悠悠的上了路,昏黃的路燈下,她看起來有些孤單落寂,仿佛是進入到了另一個只有她一人的世界里,蘇澤站在人行道上看到顧泉清瘦的背影,似乎在想些什么。
顧泉回到家的時候很意外的沒看到袁野,不過她從門口拖鞋的擺放來看,袁野肯定是來過了。
于是顧泉有些生悶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太囂張了。
想是這么想,但是顧泉也懶得換鎖,畢竟袁野還是會再去配鑰匙。
顧泉又在心里罵他有病,她現(xiàn)在一想起袁野就在心里罵他。
到了凌晨兩三點,袁野不按常理出牌,用鑰匙開了顧泉家的門,徑直就往臥室來,顧泉進入深度睡眠就睡得死,感覺到了身上有些沉重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袁野伏在她蓋的被子上抱著她,帶著熏人的酒氣。
顧泉伸手開燈,袁野鋒利的眉皺了皺,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顧泉怒從心頭起,不客氣的拍打他,“你這個人怎么回事???”
袁野酒品還是很好的,不吐也不鬧,就只是臉色酡紅的想睡覺,睡著了就有點冷,他掙扎著做起來,開始脫衣服,顧泉坐起身用腳踹他,她力氣雖小,但是趁著袁野酒醉又沉睡,倒像是故意的一樣,抬起腿大力的踹著他的肩周處。
袁野就這樣被她踹醒了。
他大掌一把握住顧泉的腳,眼皮子抬了抬,嘲諷一笑,聲音低啞,一開口滿是酒味,“你腳怎么這么大?”
顧泉:“……”
語氣聽著還很迷糊,還沒清醒。
顧泉突然眼里狡黠之意升起,另一只腳照著袁野那張好看的臉就踹了過去,袁野一受力,就倒在地板上了。
房間里是開了空調(diào)的,所以顧泉并不心疼他,也沒理他,伸頭一看他就躺在地板上沒動靜,將他剛脫了的大衣甩在他身上,而后關(guān)了燈回到被窩里睡覺。
袁野第二天早上就是被凍醒的,顧泉起得很早,把空調(diào)給關(guān)了。
他在地板上坐起身,眼睛有些腫,臉上還是紅著的,顯得他沒有平日里那么冷傲,倒是平添幾分乖。
他胃里很難受,起身想去衛(wèi)生間漱口,路過廚房看到顧泉在做三明治。
她就穿著一套卡通小熊的棉質(zhì)睡衣,頭發(fā)睡得亂糟糟的,一邊切黃瓜一邊吃,三明治沒做好,黃瓜片都快被她吃完了。
袁野促狹一笑,覺得顧泉此刻慵慵懶懶的樣子很是可愛。
他進了衛(wèi)生間,想起來沒牙刷,又折返回去問顧泉:“顧泉,你這有備用牙刷嗎?”
顧泉轉(zhuǎn)身,態(tài)度極為冷淡,“嗯”了一聲,就去客廳柜子抽屜里拿,她每月出差一兩次,住宿酒店的時候就會順手拿上一份一次性牙刷牙膏,以備不時之需,結(jié)果總沒用上,家里越堆越多。
袁野還順便洗了個澡,這次洗澡很規(guī)矩,顧泉坐在沙發(fā)上,看到衛(wèi)生間門關(guān)著,里面?zhèn)鱽硭鲊W嘩的聲音,想著水電都要錢,看袁野上次給自己甩信用卡的樣子,是個不差錢的小少爺吧?
當袁野頭發(fā)濕漉漉的走出來時,拿著顧泉的吹風機要吹頭發(fā)時,顧泉便冷聲道了句:“袁野,你知不知道你半夜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來我家,我可以報警,說你私闖民宅?”
袁野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用暖風吹著頭發(fā),回道:“但你也沒報警,我這樣,任哪個警/察叔叔來,也只會以為我們是同居情侶吧?!?
袁野想到她的按摩儀,他前幾天好奇,問了一個一起練習的女同學,那個學姐說,那是去紋路的按摩儀,不過其實沒什么太大用處。
他開她玩笑,有些損:“又或許,覺得我們是關(guān)系不好的姐弟?!?
他在說她年紀大,比他老。
顧泉反嗆回去:“你上次在床上可沒讓我叫你‘弟弟’?!?
袁野:“……”被她這么一說,饒是厚臉皮的袁野,耳邊仿佛又響起了上次他強迫顧泉溫溫軟軟嫵媚的叫法,偏過了眼神,有些不大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