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少生氣了!
秦舒對上男人危險的眸光,意識到自己正在獅子頭上拔毛。
他的氣場太強(qiáng)大了,壓得人呼吸困難。
但她不能因此退縮。
奶奶是她的底線,必須堅守!
她硬著頭皮說道:“奶奶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就像您和褚老夫人一樣,如果老夫人有事,您也一定會擔(dān)心的吧!”
話音剛落,褚臨沉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半晌,就在秦舒以為自己會被這個暴怒的男人丟出車外時,他渾身冰冷的氣息驟然收斂,仿佛剛才的怒意不曾存在過。
淡漠的語氣毫無起伏:“那就這么定了,以后跟你奶奶有關(guān)的急事,我酌情考慮。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一并由我安排?!?
秦舒愣了愣,他同意了?
雖然,舍不得丟下學(xué)業(yè)。但褚臨沉已經(jīng)退了一步,自己再提要求,就顯得得寸進(jìn)尺了。
還好學(xué)校老師對她很好,請一段時間的假不會有問題。
秦舒輕聲說道:“謝謝?!?
褚臨沉斜睨了她一眼,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把自己的軟肋暴露給敵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天真?”
她不明所以看著他。
他淡淡提示:“你的奶奶?!?
秦舒臉色驟白。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一股后知后覺的寒意冒起。
如褚臨沉所言,奶奶就是她的軟肋。
養(yǎng)父母用奶奶逼她,她被迫妥協(xié),卻還有反抗余地,如果換做是這個男人......自己豈不是任由宰割?!
快速掩住心頭的慌亂,秦舒故作鎮(zhèn)定,搖了搖頭:“你不會的?!?
“哦?”
秦舒斟酌著語氣,半真半假說道:“褚少您光明磊落、氣度不凡,怎么會做這種陰險小人才會做的卑鄙行徑呢?”
褚臨沉瞇了瞇眸子,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你是第一個這么評價我的。”
“那真是我的榮幸?!彼唤?jīng)心回應(yīng),心里卻敲起了警鐘。
以后在這個深沉難測的男人面前,說話要更加謹(jǐn)慎才行。
褚臨沉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笑容一斂,有些嫌惡地看著秦舒身上的保潔服。
“哪兒來的衣服?”
秦舒如實(shí)說道:“網(wǎng)上訂購的,別墅外面有記者,我出來的時候怕被人看到,特意換了這身裝扮?!?
對于她的謹(jǐn)慎,褚臨沉顯然很滿意。
他沉聲吩咐:“衛(wèi)何,把那些記者清理掉?!?
“是,褚少?!?
到了別墅,周圍果然沒有一個記者的影子。
秦舒下車,跟在褚臨沉身后走進(jìn)別墅。
剛進(jìn)門廳,他突然停下腳步,眉頭緊擰地看著她。
“把這身衣服換掉!”
他嫌她礙眼。
秦舒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出來時,穿著褚老夫人送她的那條裙子。
對上褚臨沉幽暗的目光,秦舒解釋道:“我的衣服都在家里,只有這一件。”
說完,他俊眉一皺,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號碼。
“衛(wèi)何,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