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跟你說,”蔣丞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得等我醒醒酒,我這會兒有點兒暈?!?
“醒酒了干嘛?”顧飛問。
“干你??!”蔣丞很大聲地說。
顧飛捂了捂他的嘴,往身后看了看:“丞哥,就我們那個院兒,起碼出來了四對兒情侶,加上別的農(nóng)家院出來浪的,我們四周可能有幾十個人?!?
“嗯?!笔Y丞在他指縫里應(yīng)了一聲。
“一會兒干你的時候,你別喊太大聲。”顧飛在他耳邊輕聲說。
“嗯,”蔣丞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完之后才又瞪了瞪眼睛,在他手心里含糊不清地說,“誰干誰?”
“我,”顧飛一了一頓地繼續(xù)在他耳邊說,“干,你?!?
“你想得美!”蔣丞說。
“現(xiàn)實也很美?!鳖欙w說。
蔣丞把他的手扳開剛想說話,顧飛在他腿上勾了一下,他頓時感覺腳底下一空,整個人往后仰著倒了下去。
不過顧飛胳膊帶了他一下,他倒地的時候除了眩暈,就覺得這地上還真是挺軟的。
但緊接著顧飛蹲下來又推了他一把。
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的地方是個草坡,顧飛這一推,他就跟坐滑梯似的一路往下出溜了下去。
“我……”他胳膊揚了揚,想控制一下身體,但沒成功,“操?!?
就這么一路飛馳著最后頭下腳上地在坡底停下了。
他大頭沖下地看著站在坡頂?shù)念欙w,暈得半天不知道要說什么,就覺得披著一身月光的顧飛很帥。
“醒著嗎?”顧飛把背著的包往坡上一扔,包滑了下來。
“你的……相機包。”蔣丞看到了坡中間的相機包,估計是剛才掉那兒的。
“沒事兒,包有緩震,”顧飛跳了一下,順著坡也往下滑著沖了下來,“丞哥——”
“你他媽……”蔣丞嚇了一跳,顧飛這軌跡一看就是對著他來的,他趕緊撐著胳膊努力地往后蹭,怕顧飛滑下來的時候控制不住一腳踹他褲襠上。
但是顧飛滑到一半就停下了,沒能一滑到底,大概是因為這一溜的土都被他之前蹭起來了,摩擦太大。
蔣丞剛松了口氣想說話,顧飛居然站起來就往下沖。
“我操!”蔣丞感覺自己就像個恐怖片里對著沖過來的怪物怎么也站不起來的慫貨,只能一直蹭著地傻退。
眼睜睜看著顧飛遮天憋日地往他身上一撲,胳膊撐著地,然后低頭吻住了他。
沒等他認真回應(yīng),顧飛又已經(jīng)松開了他,站起來拎了大包走到了一邊。
“你……”蔣丞嘆了口氣,在地上攤開懶得動了,暈得厲害。
顧飛把包打開,從里面扯出了一團東西,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之后,拎起來抖了幾下,那團東西唰地撐開了。
“我靠?”蔣丞愣了愣,“帳篷?。俊?
“嗯,還不錯,”顧飛說,“居然是自動的?!?
“啊?!笔Y丞還是愣著。
“今天晚上,”顧飛把防潮墊鋪好,再把睡袋扔了進去,“就在這兒浪了。”
“啊,”蔣丞努力地撐著地坐了起來,“帳篷里?”
“先把事兒辦了,”顧飛走過來把他拽了起來,摟著一邊在他脖子上肩上親著,一邊伸手摸進了他衣服里,往帳篷那邊推了去,“然后我要拍星空,睡倆小時還要拍日出,你不能睡,你得陪著我。”
“嗯,”蔣丞只覺得呼吸開始有些控制不住地粗重起來,但在酒精和的夾縫里掙扎著的理智讓他還是堅持著問了一句,“會不會有人?”
“你不出聲喊,”顧飛按著他的肩,把他塞進了帳篷里,跟著也鉆了進來,“就算有人來了,也不知道這里是怎么回事兒?!?
“啊,”蔣丞躺平,“這帳篷好小啊,是雙人的嗎?”
“是雙人的,”顧飛把帳篷門拉好,飛快脫掉了外套,撲到了他身上,“野戰(zhàn)專用?!?
“放屁?!笔Y丞笑了起來。
顧飛沒再說話,連他的外套都都沒脫,直接拉開拉鏈,把里頭的衣服往上一推,就在他胸口上肚子上連親帶啃地蹭著。
蔣丞也沒再出聲,手往顧飛肩上抓了抓。
顧飛扯下他的褲子,甚至都沒脫掉,就直接把他腿往上一壓。
“操,”蔣丞感覺這一壓腿,血都沖到了腦子里,“你至于……急成這樣嗎?”
“至于。”顧飛說。
蔣丞還是很暈,本來還想著是自己娶了小兔子乖乖,今兒晚上絕對不能被掀翻在地,但這會兒連暈帶興奮地,他居然有些使不出力來。
顧飛按著他腿進入時,突如其來的強烈刺激讓他沒壓住聲音:“啊……”
“噓。”顧飛輕聲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
顧飛松開捂在他嘴上的手時,蔣丞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松嘴。”顧飛捏了捏他下巴。
蔣丞沒松口,還是咬著。
“那你咬著吧,”顧飛手撐著墊子看著他,“我歇會兒再來一次?!?
“靠,”蔣丞松了嘴,瞅了他一眼,“這環(huán)境是不是特別能刺激你啊?”
“是啊,”顧飛低頭親了親他,“不刺激你么?”
“……啊?!笔Y丞應(yīng)了一聲。
帳篷里空間的確是有點兒小,他倆折騰半天才是把戰(zhàn)場收拾好了,穿好了衣服。
“你還要拍星空嗎?”蔣丞半瞇著眼睛躺著。
“嗯,”顧飛坐在旁邊,拿著鏡頭往相機上裝著,“你沒看到嗎,這邊星空特別漂亮,有銀河?!?
“沒注意,”蔣丞說,“我喝暈了,都沒敢抬頭,一抬頭肯定摔?!?
顧飛過去把帳篷的門拉開了,再回頭拽著他的胳膊原地轉(zhuǎn)了半圈。
“哎……”蔣丞就覺得一陣暈,閉上了眼睛。
顧飛把他往帳篷外面拽了拽,塞了個充氣枕頭到他腦袋下邊:“丞哥,你看?!?
“嗯?!笔Y丞睜開了眼睛。
一眼過去就沒了聲音。
說實話,蔣丞一直覺得自己沒什么浪漫細胞,特別是跟顧飛比起來,既不浪漫,也不文藝,對很多東西,美與不美,他感觸并不是特別深。
但睜開眼,第一次看到在夜空里橫穿而過的壯觀星河時,他還是感覺到了震撼。
黑而明亮的天空,銀色和暗紅交織著的大片光芒,讓他的呼吸都暫停了。
顧飛在他身邊擠著躺下,輕聲說:“美嗎?”
“嗯。”蔣丞輕聲應(yīng)著。
“小時候,”顧飛說,“我不敢回家的時候,會去山上,從下午一直到第二天,都在山上?!?
“嗯。”蔣丞握住他的手。
“有時間我?guī)闳ヅ滥亲桨桑x鋼廠有點兒遠,在市郊了,”顧飛說,“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星星,就是在那里?!?
“我從來沒看過?!笔Y丞說。
“后來長大點兒我就沒去過了,”顧飛說,“我爸在家的時候,二淼……我不放心?!?
蔣丞沒說話,用力抓緊他的手。
“我一直覺得天空很好看,”顧飛笑了笑,“白天,晚上,晴天,陰天,都很好看?!?
“你以前,”蔣丞看著大片的星星,“有沒有拍過星空?”
“沒有,”顧飛笑笑,“沒有合適的時間,而且也……可能是后來不怎么看天了吧,就也沒想著要去拍了,太陽光倒是拍過很多?!?
“現(xiàn)在拍嗎?”蔣丞偏過頭。
“你先睡一會兒,”顧飛說,“我想你陪著我拍,你睡會兒再拍?!?
“我不困,”蔣丞說,“讓你干清醒了。”
顧飛沖著天笑了半天:“我這么大能耐呢?”
“嗯,”蔣丞慢慢坐了起來,把外套拉鏈拉好,想想又嘖了一聲,“這還真是野炮,衣服沒脫,褲子都只脫一半?!?
“你要不服氣一會兒脫光了再干一次好了。”顧飛說。
“個臭不要臉的東西,”蔣丞爬出了帳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要去哪兒拍?”
“坡上頭,”顧飛拿了三腳架和相機,指了指剛才他們滑下來的地方,“我剛站那兒看了一下,還不錯。”
蔣丞跟著顧飛爬到了坡頂,坐在草地上看著他。
顧飛把相機架好,彎腰調(diào)了半天,試著拍了一張:“丞哥你看嗎?”
“看,”蔣丞馬上湊了過去,往取景器里看著,“真漂亮,不知道為什么,拍出來的跟眼睛直接看到的感覺不一樣?!?
“更安靜些?!鳖欙w說。
“嗯。”蔣丞看了他一眼。
顧飛又拍了幾張,有云過來,他停下了,把三腳架往后移到了蔣丞身后。
蔣丞回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鏡頭對著自己,他笑了笑:“怎么拍一半又拍我了?”
“你這種,剛□□完的樣子,”顧飛一邊調(diào)著相機一邊說,“很性感?!?
“你大爺,”蔣丞說,“我臉上寫著剛□□完四個字兒嗎?是不是還有括號被顧飛啊?”
“你幸福嗎?”顧飛在相機后頭問。
“你丞哥姓蔣,”蔣丞說,顧飛笑了笑,蔣丞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幸福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xù)。
對了別擔心,就算完結(jié)了,還有些故事也會在番外里說給你們聽的。作者捧著茶杯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