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又改變了注意:“或者你告訴我,我嗑藥有了副作用,你很在意是嗎?”
“或者你告訴我,我嗑藥有了副作用,你很在意是嗎?”
司聞沒答。
周煙洗完澡,又用涼水沖了把臉。
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半天都沒想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問他。
答案她不都知道嗎?
她呼口氣,從衛(wèi)生間出來。
把手機拿起,司聞的轉(zhuǎn)賬已經(jīng)到了,還有一條微信——
‘我給你按百分之百提。’
周煙笑一下,把手機扔一邊。
擦著頭走到陽臺,把衣服撥到晾衣架一邊,讓夜色入夢來。
轉(zhuǎn)眼,春天過了一半。
周煙下午想去逛逛街,給周思源買兩件新衣服,本來這只是一個人的想法,誰知道糖果幾個都這么想,就結(jié)伴而行了。
她們幾乎不會把自己置于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她們沒那么大的勇氣,可以面對并不友善的目光和指指點點。有時候,做是一回事,認又是一回事。
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她們想要什么都是購,盡量把自己與糖果外的世界隔絕起來。
像這樣出來逛街簡直是空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集休抽風,她們真的出來了。
歧州踮起腳尖才算是三線城市,地方不大,人口也少,高檔商場不多,東邊一個西邊一個。
最后她們分了兩路,周煙跟方娜娜、乃茶去東邊,剩下幾個去西邊。
乃茶是購物狂,她看到什么都想買,十四張信用卡都爆了,幾乎每天都有催債電話,時不時就見她在糖果走廊對著話筒破口大罵。
她看什么都新鮮,到一家流行女裝,把模特上的裙子碧在自己身上:“你們看好不好看?!?
周煙看一眼,還行,襯得她臉很?。骸澳憧梢栽囋??!?
乃茶又興高采烈地問方娜娜:“娜娜你覺得呢?好不好看?”
方娜娜心不在焉,沒聽她說話。
乃茶跺跺腳:“哎呀!娜娜!我跟你說話呢!”
方娜娜方回神:“???怎么了?”
乃茶晃晃手里裙子:“我說你看這裙子我穿好不好看?”
方娜娜敷衍一笑:“好看?!?
乃茶看她不在狀態(tài),也不問了,扭頭跟服務員說:“這件找一個我的號。”
方娜娜摸摸旁邊的t恤,眼卻不自覺飄到了周煙那里。
周煙正在看裙子,冷不防抬頭,跟方娜娜眼神撞在一起,就見她慌張地躲開了。
她也沒在意,估計還在為上次接單那事別扭著。
挑了條裙子,剛要進試衣間,方娜娜跑過來,擠走了她:“我先試吧。這個你總可以讓吧。”
簾子被拉上,服務員都有點不好意思,打了個圓場:“朋友之間就是碧較不客氣哈。”
周煙沒接茬。
方娜娜換完出來,臉色慘白,像是疾跑了四百米。
周煙看得嚇人:“你喝點水吧。”
方娜娜神情閃躲,看都不敢看她,慌里慌張往外走。
什么毛???周煙沒管她,進去換衣服了。
她出門時穿了闊腿仔褲,上邊是貼身的背心,脫起來有點麻煩,她就想坐下來,結(jié)果踩到了褲腿,人摔在了地上,磕了胳膊肘。
她把胳膊肘扳過來,看一眼,還好,只是有點紅。
就是這一眼,讓她也看到了皮椅上一根尖朝上的針頭。
她皺起眉,離近看了看,確認自己沒看錯,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把針頭捏起來。
這是別衣服的用的,珍珠似的頭,一根細又長的針。這東西出現(xiàn)在服裝店好像挺尋常,只是結(jié)合方娜娜不久前的狀態(tài)來看,似乎有別的問題呢。
她把這根針用紙巾包好,夾在錢包里,再把裙子換上。
從更衣間出來,乃茶已經(jīng)換好了,在跟方娜娜聊天。方娜娜的眼自始至終都循著周煙,看她出來,立馬別過臉過,裝作沒看她的樣子。
乃茶看見周煙出來,跑過去:“可以啊這一件!好仙??!怎么辦我也想要這個了!”
服務員也在一旁尬夸,她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跟說相聲一樣。
周煙卻沒空聽,她在盡可能多捕捉一些方娜娜的表情。
最后周煙買了這條裙子,原因是:“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我覺得可能是想傳遞給我一個信息,一定要買這一件?!?
很明顯,方娜娜唇瓣動了動。
周煙鼻腔帶出一個輕哼,很嘲諷,也很冷漠。
買完衣服乃茶要吃飯,周煙就跟她們分開了,開車去了一家物質(zhì)檢測中心。
她把針頭佼出去,到結(jié)果出來,用了差不多十分鐘。
做檢測的小伙子說:“hiv,艾滋病病毒?!?
果然。周煙又問:“這個東西要是扎到我,我會感染嗎?”
“如果扎你的時候,針頭保持干燥,那是不會感染的,針頭上要是濕潤的、帶有hiv病毒的血腋,跟你血腋直接接觸……”
周煙把話接過去:“我就難逃了。”
小伙子嘆口氣:“現(xiàn)在真是什么人都有?!?
周煙沒跟他一起慨嘆:“可以把那個針給我嗎?”
小伙子給她拿過來:“我已經(jīng)給你處理過了?!?
周煙接過來,點點頭:“謝謝。”m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