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我不是故意的,寒川,你要相信我。”
別墅內(nèi),向晚跪在地上,臉色比桌上純白的瓷瓶還要白上幾分。
燈沒有開,她看不清沙發(fā)上男人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指縫間夾著的香煙閃著微弱的光,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殆盡。
這種感覺,就像是等待著死亡的宣判,讓她更加不安。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發(fā)愣,那上面還沾著江清然的血,時(shí)間過久,已經(jīng)干透了,可此時(shí)卻是她犯罪的證據(j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站起身,高大修長的身影漸漸朝她走近。
“向晚,做錯(cuò)事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清然的腿保住了,可卻再也不能跳舞了,而你……又憑什么還能活蹦亂跳的呢?”
語氣陰森森地,激得她心驚肉跳。
借著洋洋灑進(jìn)來的月光,她隱隱看到男人用手掂量了一下高爾夫球桿。
“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娶你,可是為什么要找不痛快去招惹清然?嗯?”
男人話音剛落,球桿順勢落下,直直砸在脛骨上。
“啊!”
他用了十成力道,她受了百倍的疼。
“寒川……我沒有……”
左腿刺骨的疼,她害怕,只能往后一點(diǎn)點(diǎn)挪,可惜受傷的腿只能僵硬地垂著,了無生氣。
男人丟開已經(jīng)彎曲的球桿,冷眼瞧著她茍延殘喘的模樣,“向晚,這條腿是你賠給清然的,我留著你的命,但你記住,這筆賬,沒完?!?
她緊緊抱著自己,抖如篩糠。
眼前的一切漸漸交疊成黑暗,閉眼前她隱約看到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告訴向家的人,向晚故意殺人未遂,保她還是保向氏,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向晚輕輕笑了笑,好累啊,她想,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