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穿著迎賓的短旗袍跪在會所的門口,臉色雪白,被酒水打濕的發(fā)尾甚至結(jié)了冰。
冷,還有腿疼,讓她幾近昏厥。
接近凌晨,會所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那些人,路過她的身邊總譏諷的笑一笑,可她全然不在意,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凍得通紅的手讓自己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這是她這兩年練出來的習(xí)慣。
在監(jiān)獄的時候,她總是挨打,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反抗,可到最后反抗招來的只會是更嚴(yán)重的毆打,她就再也不反抗了,只是讓自己發(fā)呆,任憑她們卯足了勁兒打她,漸漸的那些人累了,就會放過她。
她只希望,賀寒川也好,江戚峰也罷,都能放過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淼偷偷的拿了一件外套出來,丟給了她,皺眉道:“穿上吧,這都倆鐘頭了,再凍一會兒命都要沒了。”
向晚怔了怔,伸手把外套撿了起來,然后張了張凍得失去血色的唇,聲音沙?。骸澳銊e管我了,免得連累你?!?
“你還擔(dān)心我?”周淼不清楚向晚究竟怎么得罪了那些惹不起的人,嘆了口氣,到底是心軟,“早叫你辭職了,非得把命搭進(jìn)去,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向晚不想給她惹麻煩,抬了抬手想要攔住她,結(jié)果一急,一陣眩暈襲來,她整個人“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大理石上,恍惚中向晚聽到周淼似乎驚聲喊了她一聲,但黑暗襲來,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而此時的會所內(nèi),賀寒川正沉著臉坐在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一旁沏了一壺茶,給他倒了一杯。
熱氣氤氳,室內(nèi)生香。
察言觀色是她的本能,知道賀寒川現(xiàn)在心情不佳,她干脆也不去提那些,只是有意無地提醒,“聽說今晚的最低氣溫是零下十二度,只怕前些天買的花,活不成了?!?
“花而已,再買就是了?!?
“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