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一聽是這個問題,頓覺失望,抬頭想了想說道:
“喝的啤酒啊?!闭f完,他仔細尋思一下又補充道:
“哦,主要喝的啤酒,還喝了點白的,額,還喝了一盅他從親戚家拿來的雄黃酒,不過都說那玩意有毒,就沒敢多喝,咋了?”
對了?。?!
這就對了!!
幾起車禍唯獨老唐可以清醒的跳車逃跑的確是因為老唐開車前喝了酒,而且是喝了雄黃酒!
蛇怕雄黃,再結(jié)合以上蛇鱗粉,吞食蛤蟆兩點,我知道這菜筐老太太是什么東西了!
她更大患一樣,也是一條蛇?。?
這么說來,大患一定是知道的,知道老太太跟它一樣,它給我蛇鱗粉足以說明一切。
想通了這一點,我瞬間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只可惜晚了一步,沒在老鬼去封井前想通!
老唐老吳兩個見我神情激動,眼睛放光,不解的對視一眼,問我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把身子往前一探,認真的說道:
“蛇!”
“蛇?”
“老唐,老吳,車禍前都出現(xiàn)的那個菜筐老太太的確是邪祟,是蛇!”
最怕氣氛突然凝結(jié)!!
也是我不該在他倆都喝大的了酒桌上說出這個重要的發(fā)現(xiàn)。
我這話一出,老唐無奈的松了口氣。
“兄弟,還以為你是有啥好辦法給老哥減刑呢,蛇,呵呵,這邪祟是什么現(xiàn)在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對于老唐而言,這件事兒的確沒有任何意義了,但老吳知道一切,他應(yīng)該知道事情的輕重,只不過他喝的眼神發(fā)直,連話都已經(jīng)聽不明白了,他晃悠著身子含糊不清的問我:
“誰是蛇?”
“那菜筐老太太!”
“菜筐老太太咋的了?
“她是蛇!”
老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笑嘻嘻的說道:“啊,原來是這樣呀,菜筐是一條蛇,那老太太沒發(fā)現(xiàn)她天天挎著一條蛇嗎?”
我終究無言以對。
老唐把手一擺說道:
“說起蛇,我給你講個有意思的故事!你倆....啊嗝...想不想聽?”
看到他倆醉醺醺的樣子,我腦袋都疼,剛要站起身子去找老鬼說明我的發(fā)現(xiàn),老唐上來把我抓住說道:
“你干啥去?你不是喜歡聽蛇的傳說嗎?我給你講個故事,是我躲在山里聽老鄉(xiāng)說的?!?
老唐偏執(zhí)的拉著我不撒手,我只好坐下來耐著性子聽他講故事。
“嗝.....”老唐剛要張嘴開講,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酒嗝。
我趕緊揮手,把參雜食物和酒精的打嗝味道揮散。
“老鄉(xiāng)說,很久以前吶,有一個女人救了一條蛇,這條蛇就整天圍著主人的房子轉(zhuǎn),轉(zhuǎn)啊轉(zhuǎn),轉(zhuǎn)啊轉(zhuǎn),轉(zhuǎn)啊轉(zhuǎn).....”
我聽的極不耐煩,老唐喝成了這個樣子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我不想再跟他們在這浪費時間起身剛要走,老唐接著說道:
“有一天,救了蛇的女人吶,生了個胖小子,那個胖小子吶,居然先天腦癱,直到五歲還不會走路呢!女主人就....嗝....”
我聽著這個故事有點熟悉,瞬間緊張起來,崩經(jīng)神經(jīng)說道:
“老唐你別打嗝了,快往下說!”
老唐白了我一眼繼續(xù)講道:
“女主人就不著家人待見了,說她沒用,生出個廢物,被公公婆婆天天打罵,不給飯吃,后來呀,那條救了她一條命的蛇,就給她托夢了,說讓她等著,它出去給孩子找藥去?!?
不光是我,連老吳聽到這里都愣住了,沒錯這正是虎腰山古井的故事,只不過,我沒聽說過這條蛇。
老吳著急的問:
“后來呢?”
“后來說等那條蛇回來的時候,那女的已經(jīng)受不了折磨抱著孩子跳井了?!?
我跟老吳對視一眼,驚訝都寫在了臉上,我問老唐:
“誰跟你說的這個故事,講故事的人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細情?”
老唐拿起酒杯還要喝酒,這次是老吳把他攔下來說:
“李耀問你話呢,你聽誰說的,為啥知道的這么詳細?”
老唐見老吳也頗為上心,不解的卸了口氣。
“跟我講這事兒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他媳婦兒當(dāng)時跟這個救蛇的女人關(guān)系很要好,是無話不談的閨蜜,是女人親自跟他媳婦兒說的,起先他媳婦兒不信,但等女人抱孩子跳井沒
多久,那條蛇果然回來了!!”
原來如此,我急忙問道:
“是不是當(dāng)初女人生出了腦癱的孩子,許多村民都笑話過她?!?
老唐點點頭。
“很多,幾十年前的大農(nóng)村你想一想,那個時候思想還很封建,誰家生了兒子都羨慕嫉妒恨,后來兒子又變成腦癱了,那些嫉妒羨慕的人免不了嘲諷一番了。”
原來如此,自此,老太太的身份和動機都齊了,這是一個關(guān)于報恩與報仇的線。
我最后確認道:
“老爺子給你講這段故事的時候有沒有說發(fā)生在哪?是不是虎腰山?”
老唐聞言一愣,隨即擺手道:
“虎腰山?老爺子的確是后搬過來的,但這故事絕對不是在虎腰山,我問了他,他說那地方叫劉家村?!?
我心里暗嘆:
“對上了!湯堯跟我講古井傳說的時候說過,虎腰山在那個時候就叫劉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