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單渝微不言不語,陸澤承又有些心軟,在心頭嘆了一口氣,“我要求你的不多,哪怕你不會努力的爭取,但起碼你要聽話,你要相信我,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也要及時的說出來,哪怕現(xiàn)在我不能安撫你太多,但是過后你想生氣,想鬧別扭,我都有足夠的耐心哄你,行嗎?”
單渝微偏過頭,定定的看著陸澤承。
他從未對她說過這么溫暖的話。
在錦安市的時候,他是沉默寡言而又強勢的男人,從來都是站在最高的地方讓她仰望,手里緊緊地抓著各種權(quán)利,輕輕一動,就讓她掙扎不起來。
而似乎從踏入京市的那一刻起,他的脾氣就收斂了很多,更對她多了很多的耐心。
如今說出這番話,更是她想都沒想到的。
“陸澤承,為什么”她嘴唇有些顫抖。
陸澤承漆黑的眸子里面此時全是她一個人的聲影,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他聲音微?。骸澳愕那樯陶娴牡偷淖屓酥?,單渝微,從多年前我允許你跟我住在一起開始,你就是未來的陸夫人了?!?
她心頭驚濤駭浪,腦子暈乎乎的,仿佛受到了什么沖擊,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看向陸澤承,失去了言語。
陸澤承笑,滿意的看著她的墨陽,湊近了些,貼上她有些發(fā)白的唇瓣,聲音粗嘎,“所以,一直都是你,也只能是你,你所介意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都是假的,懂了嗎?”
“那之前你和景詩”她嗓子有些發(fā)干。
陸澤承輕笑:“知道她回來就立馬搬走的人不是你嗎?單渝微,你自己自卑,卻把一切都怨在我的身上,這不公平。我從來沒想過跟她再續(xù)前緣,一切都是你自己腦補的,你還切斷了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為了配合你,為了看到你,也為了氣你,所以我參加她所有跟你一起的活動,可惜,你是真的眼瞎。”
單渝微垂眸,耐心的回想著之前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哪怕陸澤承曾經(jīng)帶給她再多的傷害。
她所介意的,無非就是一個景詩。
如果那些都是假的話,那她的介意,她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庸人自擾。
明明該是開心的,該是釋然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頭一股一股的委屈,甚至比之前更勝。
眼淚刷的一下沒有任何預(yù)兆的流了下來。
陸澤承一頓,“怎么哭了?”
他眼底透著著急。
單渝微不理會,兀自的默默的流淚,看著好不委屈。
他作勢想了想,眼眸輕暗,湊上前去,一顆一顆的將她的淚水吃下。
漸漸地,抽泣聲越來越小。
陸澤承抵著她的額頭:“還有什么委屈?今天一并說出來,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帶你見見陸家所有的親戚,屆時,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允許你哭了。”
單渝微身形一頓,腦海之中忽的想起來一件事情。
顫顫巍巍的抓著陸澤承的手,“陸澤承,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他耐心的看著她,作洗耳恭聽狀。
單渝微上下嘴皮子碰了碰,輕聲:“我見到沈浪了。”
“什么?”
他瞳孔狠狠一縮,表情又些許變化。
單渝微抿唇,不知道他這分變化是從何而來,只是下午的猜測以及見到景詩之后,被景詩的最后一句話嚇到了,單渝微心頭總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