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院子里樹影映屋內的窗簾,在陽光里隨風微微晃著,氣氛顯得很是安寧。
蘇蓮打了個哈欠,將電視關閉。
而不知何時,她身后竟然已經(jīng)站了一排人。
或高大、滿臉橫肉,扛著巨錘之類的古代重兵器;或身型如侏儒,蹲在那高個子肩頭,比自身還長的利爪來回晃著;或是緊裹在神秘斗篷里,相貌不為外人所見;或是全身如是彩繪著奇妙的紋理
反正五一善類。
蘇蓮倒了一杯牛奶,沒熱便直接喝的冷的,再拿出三片冷奶油夾心酥餅。
目光投降窗外的和平,少女露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笑。
忽的,她身后的人如得到了赦令,開始瘋狂向門外逃竄。
少女也是習以為常了。
她甚至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略作洗漱,就如回歸的夜貓子鉆入被窩開始睡覺了。
今天是正月初三。
從那日之后。
這小別墅被鬼武者徹底視為了禁地,而蘇蓮在鬼武者高層的眼中則成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可是,這群因為紅災而產(chǎn)生的超凡確是百思不得騎。
他們翻遍了歷史的記載,問遍了口口相傳、卻無法傳諸于書的一些隱秘,卻沒有得到半點蛛絲馬跡。
別墅里,那小女孩的信息早就被鬼武者所熟知。
【蘇蓮,四海二中高三尖子生,父母是普通人,兄長疑是紅術士,與紅術士家族的文家走的很近?!?
除此之外,蘇蓮從小到大的事跡幾乎都被翻查了出來。
這些鬼武者某種程度上比蘇蓮自己都了解自己。
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高樓的巨大落地窗前,敲打著桌面,他看似文質彬彬,但面容卻充斥著一種難言的魔力,那魔力在被他強行克制與壓抑著。
他從來都是決斷一些大事,甚至蔚藍帝國的運轉,都和他不乏聯(lián)系。
“蘇蓮,蘇蓮”
中年男人已經(jīng)念著這個名字念了十多遍。
他桌上放滿了書籍,墻上分門別類的貼好了各種便簽,以及一些照片。
書籍,便簽,照片上都用顯目的紅色記號筆圈著。
中年男人托腮思索,企圖窺探到一些隱秘。
然而,他終究放棄了。
總而言之,可以確信的是,這位看似平凡、快要高考的小姑娘必然是紅術士陣營,她的神秘力量顯然不屬于鬼武者的范疇。
這個力量使得鬼武者在她面前完全無效,甚至一旦接近她,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完全任由她指揮。
中年男人也曾雇傭了凡人之中頂尖的狙擊手,試圖在極遠之處進行狙殺。
然而
那位號稱從不失手的狙擊手趴在最好的制高點,早早準備完畢,但是他卻沒能開槍。
因為他死了。
死前,面容恐懼,像是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
“這是什么樣的紅術士啊?”
沉穩(wěn)如山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開始揉了揉太陽穴。
“歷史上從無記載的紅術士
可是能夠如此恐怖的紅術士就那么幾位,第二扭曲,第三毀滅,第四囚籠,第五生命,第六寧靜”
他一個個念著那些可怕的名字,這每一個名字都可以延伸到數(shù)百年,數(shù)千年,甚至人類文明開始的時候,人類的神話故事,說白了就是他們的故事。
驀然,中年男人停頓了下來。
他想起了一個名字,一個神秘的在時間長河里從未曾被揭曉的名字:第一術士。
想到這四個字,他幾乎是炸了起來。
第一術士在《圣福音書先約》中有著簡單的記載。
【洪水紀元,他與被挑選的生命藏在大舟之中,受著神靈庇佑與指引。
他專心祈禱,在每日晚餐前向神明禱告,從不懈怠。
當大舟偶然浮起時,他看到了一道身影坐在孤舟里,滅世的海嘯對他無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