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搖搖頭:“沒什么?!?
然后,她又拿起了兵書繼續(xù)看。
翠湖頓時驚呼一聲,看著月千瀾手里的兵書:“小姐,你好好的怎么會看起兵書了?大家閨秀不是應(yīng)該多看一些詩詞歌賦,彈彈琴,刺刺繡嗎?”
前世,她為了博取君冷顏的歡心,她倒是滿腹經(jīng)綸,詩詞歌賦,彈琴唱歌,刺繡,樣樣精通。
可是最后呢,她得到了什么?還不是空有這一身的才華,都抵不過月傾華那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蛋?
再是才華驚艷又怎樣?終是一些身外之物,遠(yuǎn)遠(yuǎn)不如看一些兵書,學(xué)習(xí)一些計謀策略來的重要。
如何揣摩人心,工于心計,她要學(xué)習(xí)的還有很多。
臨睡覺的時候,翠湖才意識到了更嚴(yán)峻的問題。
她替月千瀾鋪床的時候,看著單薄的被子,心疼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大小姐,這都什么天了,都已經(jīng)過了立秋,天氣都冷了起來了,你居然還蓋著這么薄的被子,夜晚氣溫很冷,這一夜夜的熬著,身體總有一天會被凍壞的。
二夫人表面待你溫和寬厚,可是她送過來的東西,沒有一件實用的。東面的窗戶破了,都沒人來修,被子又薄,房間里又漏風(fēng),大小姐你這嫡女的日子過得連一個下人都不如啊?!?
翠湖又去翻翻桌子上的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一張小臉更是煞白。
“你今晚是不是又沒吃飯???廚房里送過來的飯菜都是剩的發(fā)臭的,這樣的東西,倒給豬,豬都不吃啊。大小姐,你才十五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挨餓受凍,這不是辦法啊?!?
月千瀾看著翠湖,微微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兵書,伸手替翠湖擦了臉頰上的淚水。
“好了。別哭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如今窘迫的境遇不會持續(xù)太久,你要相信我。明天,我們的生活質(zhì)量,一定會得到提升的?!?
前世,她也過著這樣的苦日子,要不然,她一個堂堂的嫡小姐,怎么會對身為妾室的沈氏唯命是從呢。
母親不知因為何事惹惱了月晟豐,五年前被趕出了月家,從此青燈古佛為伴,長居佛寺。
她一個爹不疼,娘不要的嫡小姐,在這月府的境遇,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
……
第二日,月千瀾早早起床,趕去了西院的小佛堂,求見了沈氏。
沈氏跪了一天一夜,臉色煞白,已然被奪去了半條命了。
沈氏撫著疼痛的雙腿,不停的抹眼淚。
“哎呦,疼死我了,我這雙腿好像沒知覺了,翠云我這腿不會廢了吧?”沈氏抓著身旁大丫鬟的手臂,哭喪著一張臉懼怕的問道。
翠云被她抓的手臂生疼,但她又不敢甩開沈氏,只得低聲安撫不會。
月千瀾趕緊向沈氏說:“二娘,女兒擔(dān)心你的身體,怕你跪一天一夜,身體受不住,所以我昨天派了翠湖出府,特意求了程大夫今天進(jìn)府,給你診治病情?!?
沈氏眸光一亮,這才抬頭看向月千瀾。
“真的,你沒騙我?程大夫昨天氣得不輕,你確定他還愿意替我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