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入宮,排場卻是不小。朝中四品以上文武官員已經(jīng)到齊,皇家顯貴更是無一遺漏。而宇文成練和姚梓妍,也在其列。
蕭如月只帶了綠衣和沈良入宮,乍見到仇人,驚呼要克制不住,藏在大袖里的素手攥成了拳頭,久久不敢松開。
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早就告訴過自己不能沖動,可今日見到了,心里的恨意卻是已經(jīng)蠢蠢欲動迫不及待了!
但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蕭如月只得暫時忍下殺人的沖動,向座上的宇文赫屈膝行禮,“大陵公主無憂恭賀陛下迎娶貴妃之喜?!闭f著,旁邊的綠衣便送上了賀禮。
內(nèi)侍太監(jiān)依禮雙手來接過,便退到一旁去。
宇文赫已換下風塵仆仆的裝束,換了個打扮,簡直判若兩人,龍袍加身,加上淡漠的神情,分外冷峻。他的身邊,左側(cè)是西夏的太皇太后,右側(cè)則是新進宮的貴妃。
而真正的宇文驍,坐在武將的一列首位,眉目與其兄長有五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宇文驍身上有武將的殺氣,還有沙場的風霜,與宇文赫身上的帝王之氣,截然不同。
“無憂公主不必多禮。請入席?!庇钗暮浙筱蟠蠖?,大掌指向身邊的皇后位置。
蕭如月微微一笑,起身后徑自走向右邊文臣一列的座位。
文臣一列居首位的,不是旁人,正是西夏的魏王、宇文赫的親叔叔,宇文成練,還有他的王妃,姚梓妍。
這對夫妻放在達官顯貴之中,也顯得分外富貴,男子俊采風馳,女子美麗動人,這本該是一對璧人才是??烧l知道,這對璧人卻都生得一副蛇蝎心腸,殺人不眨眼!
姚梓妍被蕭如月盯得心里發(fā)毛,渾身都不對勁,她拽了拽宇文成練的袖子,低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公主有點邪氣?”
“胡說什么?”大庭廣眾之下,宇文成練對她這等失態(tài)很不高興,皺著眉頭低聲斥責道。
姚梓妍氣惱地哼了哼,便不再作聲。
蕭如月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眼底隱去深刻的恨意,徑自走到賓客最末端的空座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