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真知灼見,治國的確是要以律法為先才是?!碧粕襻t(yī)擺出了拍馬屁的架子。
“俗話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可是擺在第一位的?!?
攝政王聞言頗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唐先生從前就是這么拍我兄長馬匹的?”
唐神醫(yī)一本正經(jīng)道:“那個人根本不需要別人拍他馬屁,他自己就不要臉得能上天?!?
宇文驍“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嗯,看在你對我家兄長的評價如此中肯的份兒上,我就接受你的逢迎了。
……
后來,攝政王果真修國書一封派了特使送去了南疆。
經(jīng)歷了大夏京都的一系列事件之后,野心勃勃的南疆王也不得不審時度勢,暫時偃旗息鼓,接受了宇文驍?shù)恼f法,老老實實認(rèn)慫。
而后又昭告天下,好好地加封了一下他那位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朵雅公主”。
唐婉兒好容易撿回一條命,還恢復(fù)了記憶,如今又恢復(fù)了自己的名字,可謂是皆大歡喜。
合泰在毒殺多條人命,也無需押送回南疆,就在大夏就地處決,斬首示眾。
至于找不到證據(jù)證明她是幕后黑手之一的阿霞,也被秘密關(guān)押起來,這個人不能放,但也還不能殺,只能留著。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
在宇文驍將兵部侍郎武勇以及合泰等人的罪證公諸于眾的第二日,唐敬之與梁丘雅音便啟程離京了。
用梁丘姑娘的話說就是:“我那兒還有個臨盆的孕婦等著我去接生呢。我能等,那個孩子可等不起?!?
宇文驍發(fā)飛鴿傳書去求助時,月丫頭離臨盆還有將近一個月呢,這一來一回折騰下來,一個月也就到頭了。
梁丘雅音與唐敬之可是緊趕慢趕的,在路上一刻也不敢耽誤,沒成想,蕭如月肚子里的娃兒還是提前要往外蹦。
唐敬之他們是入夜時趕回的無湮谷。
不過,天剛黑時蕭如月便開始陣痛了,晚膳也沒吃多少。
就這么拖到了入夜。
梁丘姑娘風(fēng)塵仆仆趕回來。
剛進(jìn)山谷便碰見比自己要當(dāng)?shù)€著急的崇陽,“梁丘姑娘,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娘娘要生了!”
要生了!
梁丘雅音聞言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她換了身干凈衣裳便進(jìn)了房間。
說來也是怪了,蕭如月陣痛了許久,也不見孩子要往外蹦,她一回來,這孩子就跟她有感應(yīng)似的,終于鬧騰起來了。
梁丘姑娘二話不說挽起袖子便當(dāng)起了接生婆。
宇文赫在床邊上可是急壞了,蕭如月緊緊握著他的手,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娃兒也不肯出來。
梁丘姑娘便一直在那兒喊著:“加把勁兒啊丫頭,都看見頭了?!?
蕭如月都累得快虛脫了,滿頭大汗。
宇文赫可心疼了,沉聲一吼,“小兔崽子,在肚子里待夠了就滾出來,再敢折騰你娘親小心你屁股!”
話音才落,蕭如月便有如神助,深吸一口氣狠狠用了力。
……
夜色里,嬰兒的哭聲嘹亮無比。
可以想見這娃兒有多健康了。
嗓門大到不行。
梁丘雅音抱起渾身是血的小嬰兒,湊到蕭如月的面前。
“你看看你的娃兒。”
背了十個月的貨剛卸下來,這皺巴巴的小孩蕭如月左看右看,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好丑?!?
梁丘雅音忍俊不禁。
宇文赫曰:“不丑不丑,剛生出來都這樣。洗干凈長大了就好看了。”
“說的好像你以前生過似的。”梁丘雅音將孩子從頭到腳都看了一遍,便忍不住白了宇文赫一眼。
“狗皇帝,你家孩子將來長大了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宇文赫曰:我的娃兒,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蕭如月哭笑不得。
梁丘姑娘翻了個白眼,便與銀臨抱著孩子去洗澡去了。
倒是給他們夫妻倆留下了二人世界的空間。
宇文赫坐到了床邊,俯身吻了蕭如月汗水遍布的額頭,“辛苦了,蕭姐姐?!?
她虛弱地扯出一抹笑,搖搖頭,“他能平安出生,我就很滿足了?!?
宇文赫滿足地笑道,“你們母子平安,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蕭如月也跟著笑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風(fēng)里雨里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她好幾次都覺得會失去這個孩子,能看見他好好地來到這個世上,便是她最滿足的事情了。
宇文赫,我的夫君。
我愛你呀。
……
梁丘雅音給孩子洗干凈了抱回來,蕭如月已經(jīng)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