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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半哄半勸安撫好了蔡章澤,喊來老魯,把這小老頭送去休息了。
看著一屋子狼藉,剩下幾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齊格非和蔡章澤關(guān)系好,解釋道:“老蔡性子太強了,難得碰到這么不給面子的,酒勁全上來了,稀里糊涂的——”
徐行之忙擺擺手,嘆氣道:“不怪蔡先生,今兒……許是江部長心情不好,瞧著一直興致不高的樣子,小姑娘人挺好,江家那邊我回頭再去一趟?!?
原本大家和和氣氣吃個飯,老蔡出面提一句,態(tài)度放的那么低,江靖安不論如何也不會表示介意,不過一個小孤女,本來就是他們家人做的不對,和氣點的應該還跟老蔡賠個不是。
可誰知道江靖安一點也不買賬,當著他們這么多人當眾甩了臉色。
徐校長真的頭大,原本以為是個簡單差事,可誰知道運氣這么背。
老蔡一心想給自家小徒弟長點臉,特地帶著在他們一圈老友那里走了一圈了,跟江家打好關(guān)系也是必須的,小姑娘年紀正好,老蔡指不定打算給她謀個好姻緣,現(xiàn)在卻……
唉,好人難做啊。
后來徐校長試圖從江靖安這邊入手,可對方一點也不買賬,態(tài)度是不錯,可只要談到這事兒就一點也不給面子。
弄得他私底下懷疑蔡章澤是不是得罪了江家。
他這邊弄不好,蔡先生便咬著牙不肯答應,把徐校長愁的頭發(fā)愈發(fā)稀疏。
蔡先生雖然生氣,但私底下也納悶兒,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小事,怎么就不成呢?江家那個旁支難道還真有什么本事?
郁閑氣了整整一天沒吃飯,蔡先生大徒弟何榮的妻子——婉婉把人帶出去玩了幾天,才把小姑娘哄好。
氣是不氣了,郁閑到底不甘心,還是拿到了江靖安的私人號碼撥通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哪位?”
聲音好聽的讓人懷孕,郁閑深吸了口氣:“是我,郁閑,江先生,我們之前見過的?!?
她著重強調(diào)最后幾個字,想起之前不管哪一次見面,最后好像都是不歡而散……?
小姑娘越想越氣,對方卻悠悠問道:“哦,是你啊,有事嗎?”
有事啊,沒事誰給你打電話?。?
郁閑拿出最最乖巧誠懇的態(tài)度,說道:“上次吃飯江先生沒讓江先生盡興,是我的不對,這次我想請江先生吃個飯,給您賠罪?!?
態(tài)度卑微又可憐,郁閑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出口。
江靖安似乎是笑了,電話里頭聽不出什么情緒:“行,什么時候?”
小姑娘送了口氣,生怕他反悔:“什么時候都行,地點還在清平齋,您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