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燦的心臟又開始急跳起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試圖令自己急跳的心平復(fù)下來。
小香正在整理徐燦燦的行李。
她小心翼翼地把裝著頭面的三個盒子從裝行李的木箱里取出來,打開仔細(xì)檢查了一遍。
徐燦燦站在窗內(nèi)望著愈走愈近的黑衣青年,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看著他解下披風(fēng)扔給了旁邊侍候的士兵,看著他越走越近。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凝視,鳳眼美少年抬眼向徐燦燦這邊看了過來——隔著窗子,他當(dāng)然看不到徐燦燦。
徐燦燦看著他在視線內(nèi)消失。能夠看到美男子的旅途也不錯??!她樂呵呵地想。
“姑娘,為什么把這三套頭面頭都帶上呢?”小香的聲音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
徐燦燦想了想方開口答道:“大伯家人人長著一對富貴眼,若是太寒素了會被人笑話的?!?
她想起大伯家的大哥徐宜鵬和三妹徐宜蓮,心里有點煩惱。
徐燦燦睡得正香,就被徐森叫醒了。
徐森立在窗外恭謹(jǐn)?shù)?“二姑娘,該起身了?!?
徐燦燦和小香在自己的房間里用飯,徐森帶著四個家人在外面大廳用了飯。
吩咐家人把行禮都收拾停當(dāng)之后,徐森站在徐燦燦門外等候徐燦燦。
小香跟著徐燦燦走了出來。
徐森悄悄覷了徐燦燦一眼,心里不由急跳了一下,忙垂下眼簾不敢再看:二老爺家的這位姑娘,當(dāng)真是嬌嫩美麗不可方物,令人心跳加速,怪不得老爺寧愿搬出老太太,也得把二姑娘接過去……自己一定得小心侍候,不能出一點差池。
徐燦燦蓮步輕移竭力拖延著時間,眼睛也中規(guī)中矩地,可是卻豎著耳朵耳聽八方。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雖然沒有下雨,可是霧蒙蒙的,空氣異常的濕潤,看起來似乎有霧一般。
即使有霧,徐燦燦還是看到了迎面走來的他。
她停下了腳步,仰首凝視著他。
今日他穿著藏青色的騎裝,頭上戴著銀冠,似乎在霧中走了很久,鬢角和臉都有些濕潤,長長的睫毛似乎也被雨打濕了,微微有些濕潤,更顯得肌膚白皙眉眼漆黑嘴唇嫣紅。
他也看到了徐燦燦,眉頭微皺了皺,腳步卻沒有停。
徐燦燦做了一個沒經(jīng)過大腦的動作。
鳳眼美少年快走到她身側(cè)了,徐燦燦腳底一滑。
她沒有摔倒,一雙有些涼有些粗糙的手隔著衣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臂。
清淡的香氣氤氳在她與他之間。
徐燦燦心跳得很快,她眼神灼熱望著對方。
美少年果然是美少年,五官近看精致得如同一幅畫。
那少年看了她一眼,松開了徐燦燦的手臂,看她站穩(wěn)了,望著徐燦燦微微點了點頭,大步離開了。
徐森待那美少年離開,這才跟了上來,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似的,引著徐燦燦往外面走去。
馬車走在官道上,雖然慢卻也穩(wěn)當(dāng)。
小香掀開車窗上簾子往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徐森并沒在近旁,這才湊到徐燦燦身邊低聲道:“姑娘,驛站遇到的那位公子我們以前見過呢!”
“是嗎?什么時候?”徐燦燦故意引著小香談?wù)撍胝務(wù)摰膬?nèi)容。
“他在咱們老爺那里診病,我見了他兩次呢!”小香眼睛瞪得圓溜溜,“那次姑娘你不是也見了么!”
徐燦燦笑著睨了小香一眼:“我怎么不記得了?”
小香被她一撩撥,忙道:“這人生得這么好,姑娘你怎么會不記得呢!就是你給老爺送新做的袍子那次!”
徐燦燦不由暗笑:“我一點都不記得??!”
“那時候姑娘你的手里還拿著一枝迎春花呢!”小香嘟囔著,“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好看的人你居然不記得……”
小香打心眼里覺得自己的姑娘和那位美少年真是天生的一對,都是精致美麗的臉,都是細(xì)挑身子……
徐燦燦笑了一會兒,這才在小香手上輕輕拍了拍道:“小香,在咱們潦河鎮(zhèn)男女大防雖然沒那么嚴(yán),可是在汴舊不一樣了,這樣的話在人前可是堅決不能提的?!?